“说话。”“我没有……”徐楚宁吓得声音都软了,带着哭腔解释,“我没有窥探你,是白夏川自己发的微博。”“哦,他发的微博。”郁风峣慢悠悠地重复他的话,悠然反问,“所以你只看他发了条微博,就过来质问我,对吗?”“不是……”“还是说,你现在已经开始干涉我的交友了,我跟朋友吃个饭,就要受到你的审判?”徐楚宁怔愣,拼命摇头,“先生,我没有……”郁风峣根本不让他把话说完,自顾自地,“嗯,你看见他发微博说我去看了他演出,我们在一起吃了个饭,那你看见我昨天一下午都在开发商的建设现场视察了吗?你看见我今天推掉所有应酬回来陪你了吗?”徐楚宁顿时慌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知道你……”“你当然不知道。”郁风峣冷冷瞥他,不想再听他说话,转身离开,“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我就不该回来。”他转身的瞬间,徐楚宁跌坐在床上,浑身冷汗,脑子里一片空白,揪心不已,却也不敢解释。郁风峣走到客厅,偏头余光看他,微微皱眉,向来英俊禁欲的面庞浮起略显狡黠的淡笑,不以为意地抽烟。徐楚宁当然不知道,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做那些事。郁风峣虽然不爱他,但爱他的身体,爱他的乖巧温顺,爱他的柔软年轻,更爱他一心一意痴迷眷恋着自己。他还没玩腻,更没有榨取完他身上的所有价值,不打算这么早就放走徐楚宁这个小宠物。郁风峣有那个自信,能捏住他。毕竟,他的宝贝宁宁那样爱他,不是吗?下午郁风峣不在公寓,他出门的时候,徐楚宁也不敢问,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看着他离开。他有点害怕,怕自己惹郁风峣失望了,他会去找白夏川。徐楚宁特别难过,也无助,觉得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好,郁风峣专程回来陪他,他却亲手推开了。胸口闷得不行,连呼吸都是丝丝拉拉的疼痛感,他痴痴地坐在地上,用郁风峣的外套裹着自己。dyn发来信息,说fel一进桌球室就脸色很不好,也不让别人陪他玩,就一个人在桌球室待着,拿杆子和球出气,问他怎么了。徐楚宁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慌乱地穿鞋,往外跑。郁先生没有去找白夏川,他没有!徐楚宁慌慌张张地下楼,一刻也不敢耽误,就好像晚了一点郁风峣就会被别人抢走。他一路跑过去,冲进酒吧,钻进台球室,恰巧与刚打完一杆后直起身躯的男人对上视线。“郁先生,”他怯怯地喊了一声,在看见男人冷淡目光的一瞬间委屈极了,嘴唇颤抖,哀求渴切地望着他,“……对不起。”别扫兴。台球室里一时寂静,只剩下球擦撞在一起的声音。郁风峣握着杆,专心打球,不抬头看他一眼。徐楚宁见他没理自己,心里酸涩难言,走近了些,手指轻轻撑在台球桌上。“先生……”“让。”徐楚宁垂眼,挪开地方。郁风峣走过去,俯身,打完一杆,起身,看着台面思考,徐楚宁见他停下来了,就走过去,想抱抱他。恰巧郁风峣屈肘抬臂,手肘撞上徐楚宁靠过来的脑袋,擦着鼻梁过去。徐楚宁霎时被撞得痛哼,捂着脸,五官扭曲。“撞哪了?”徐楚宁摇摇头,“没事。”
“手放下。”男人嗓音阴沉,不容置喙,徐楚宁抿唇,还是乖乖放下手。好在只是红了一些,没有撞断鼻梁也没有流血,郁风峣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就转身再次拿起球杆。徐楚宁脑子一热,猛地抱住他,声音很闷,“不要生气了,好不好?”郁风峣并未答话,只微微皱眉,挣开他的手,又开了一局。桌球室里又恢复了寂静。徐楚宁心脏不安地躁动着,坐在一旁的沙发里,期艾而渴望地看着男人,却并未得到任何回应。刚刚郁先生那么担心他,是在乎他的吧……那为什么现在又这么冷淡呢?还在生气吗?徐楚宁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过来。”徐楚宁猛地抬头,就看见男人瞥他。连忙站起来,徐楚宁战战兢兢,又带着希冀,“先生?”郁风峣指了指自己身前的位置,“到这儿来。”徐楚宁走过去,不明所以。郁风峣将球杆靠到他手掌上,“打白色的球,让白色球把绿色球撞进洞里。”徐楚宁愣,“我不会……”他对桌球是一点都不懂,连杆子都不会拿,虽然郁风峣已经尽量用简单易懂的话语教他,但徐楚宁还是不明白。郁风峣啧了一声,“宁宁,别扫兴。”徐楚宁心里一震,立刻就慌了,忙说,“我学,我学。”握着球杆,徐楚宁还是无从下手,郁风峣见状,伸手将台面上别的球都拿走,只留下白色和绿色。徐楚宁捏了捏杆子,努力回想之前看郁风峣和dyn他们打球是怎么动作的,笨拙地模仿。郁风峣看他青涩而拙劣的模样,忍不住笑了,靠近了些,握住他的手臂,“姿势不对。”后背一具身体贴上,帮他纠正动作,徐楚宁心猿意马,颈侧都泛红,紧张地握紧球杆。“别这么用力。”郁风峣点了点他的手臂,“放轻松。”手把手地教他,郁风峣放开手,“打吧。”徐楚宁兀自稳了心神,轻轻一杆打出去,却没有准度,只能看着白球与绿球擦肩而过。他叹了一口气,“好可惜。”放下杆子,徐楚宁抬头,郁风峣正看着他,连他刚刚失误后懊恼的小表情也看了个彻底。顿时呆住,想起刚刚的冷战,徐楚宁嗫嚅,“先生,你不生我气了吗?”郁风峣眼神看不出情绪,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说,“嗯,原谅你了。”徐楚宁一怔,而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郁风峣从背后抱着他,“继续练。”“好。”徐楚宁轻轻点头,又拿起球杆。第二天的时候,乐团打来电话,问他家里的事情解决完没有。徐楚宁很是为难,这段时间跟郁风峣在澳洲玩得很开心,差点让他忘了还有工作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徐楚宁说,“下周一之前能回去。”事实上,能不能回去他也不知道,要看郁风峣的意思。这几天郁风峣好像又去了墨尔本,那里的建工集团董事长跟他是多年老友,最近从国外回来,恰逢郁风峣人在澳洲,就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