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上流下的液体零零散散地滴落在床单上,洁白的床单洇出一片深色,郁双很不走心地道歉:「床单被弄湿了,怎么办?」
细看他的眼里还有几分笑意:「去我那屋睡吧,我听说节目组好像没有准备备用床单。」
想要耍人的兰攸发觉自己被耍了,他有些生气:「你是故意的。」
郁双:「是你先要恶作剧的。」
他拿湿纸巾擦干净双手,去勾兰攸的小手指:「为什么睡完就不认帐了?还在別人面前否认我们的关係。」
兰攸没底气地嘟囔:「我否认什么了,当初也是你说要搞地下恋情的。」
郁双:「……」
这就是兰攸倒打一耙了。
他玩弄着兰攸的手,上节目不能戴戒指让他看着顺眼了许多,「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是你先说搞地下恋情比较刺激,才没有公开的。」
兰攸眨眼:「啊,是这样的吗?我不记得了。」
一遇到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就知道耍赖,郁双对兰攸的劣根性心知肚明,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
「你什么时候才能离婚?」郁双执着於这个问题,既然他放不了手,就只能让兰攸来做选择了。如果兰攸举棋不定也没关係,让兰攸的选项里只剩下他一个就好了。
兰攸还记得他虚构结婚的理由,为了他抹不开的脸面,他眼神乱飘:「和你有什么关係?」
「我们都是已经睡过两次的关係了。」
「那是意外!」
「可我不想继续当小三。」
郁双语出惊人,兰攸差点被口水呛住,他心虚地看了眼角落的摄像头,儘管知道它已经关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被人听了去。
「你已经是了。」兰攸没好气地说。
「好吧。」郁双似乎是接受了现实,「那我们只好继续保持这种见不得人的关係了。」
兰攸:「……」
今天郁双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晚上兰攸依旧和郁双睡在了一张床。
他问了导演组,竟然真的没有备用床单,深切谴责了这件事后,他只好听从郁双的提议,和他挤一挤。
临睡前,郁双突然问他:「兰攸,你真的结婚了吗?」
兰攸背对着他:「废话。」
「可是你的里面很紧,而且那儿很粉,你的老公是阳痿吗?」
「……」
兰攸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意识到郁双在讲什么后,他脸色爆红,翻身拿起隔在两人中间的枕头,试图用枕头闷死郁双。
郁双低声地笑,兰攸用的力气不大,但枕头闷在脸上的感觉並不好受,他握住兰攸的手腕,「再闷就闷死了。」
兰攸说:「闷死算了。」
郁双还是在笑:「那不行,你老公阳痿,我死了你以后的性福就没有了。」
兰攸甩开枕头:「我再找就是。」
郁双将枕头扔到一边,搂着兰攸睡觉,儘管兰攸有所挣扎,但被他暴力镇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