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让景山凛等消息,但也不是就这样让村民在门外干等,他们景山凛扔掉了武器,他们也放下武器,将景山凛带到大门一旁的棚子坐下,给景山凛倒了杯水,算是体恤灾祸下存活的村民。
景山凛也知道士兵没法做主,他也只能坐在棚子里等。
在等待领头士兵回来的间隙,有个士兵忍不住上前,眼中带着一丝担忧。
「你身上有很多血,是受了伤吗?我这边叫医师给你处理一下吧。」
「啊,不用,这些並不是我的血,是那些屠杀村子的野伏眾的。」
被景山凛杀死的野伏眾的尸体正躺在村子泥泞的地面上,这是无法消失的证据,与其隱瞒这些士兵还不如直接告诉他们。
「你、你反抗了野伏眾?」
那士兵不可置信的看着景山凛,他不敢相信面前的孩子敢反抗野伏眾,还杀了他们。
士兵张嘴想继续问景山凛,但注意到他的神情很疲惫,又想起野伏眾没有底线,出手心狠手辣,想来村子里的状况很差,面前这孩子的亲朋好友也有可能死在这场灾祸中,他也就闭了嘴不再问。
没过一会儿,那去匯报的领头士兵回来,还带来了一个黑髮黑瞳,穿着华贵和服的男人。
男人走在领头士兵的前方,在棚子外面站定,他的眼神高傲又冷漠,景山凛一眼便看出这是个久居高位的男人。
「九条大人,他就是河津村的村民景山凛。」
领头士兵小心翼翼的说道。
「景山凛?你说河津村遭了难,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男人缓缓开口,声音如眼神一般高傲又冷漠,俊美的脸上不带一丝听到村庄出事应有的悲悯。
「我和朋友们一起在村外山坡玩,回村途中发现村庄不对,将朋友们藏好后赶到村子才发现是野伏眾过来烧杀抢掠,我有意愿当一名武士,最近一直用树枝练习,我抢了其中一人的刀才从野伏眾手下活了下去。」
「回村途中发现不对当时你离村子多远?能提前发现问题是不是因为提前与野伏眾有勾结?!你过来跟我们匯报是不是也想把我们的士兵骗过去,你应该知道九条家並不好惹,你或许已经被你的同伴放弃了。」
名为九条的男人双眼直直看向景山凛,他的身上猛然暴起一股不可忽视的压迫感,他的每一句话都如刀一般刺进景山凛的心中,似是要激怒景山凛,刺激他暴露更多的事情。
那人说的话本就是子虚乌有的猜测,却让景山凛感觉到久违的愤怒,但他明白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他深呼吸一口气,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对方的双眼。
「我的听力一向很好,提前听到村子里传来的声音很正常,我確实是从河津村而来,你作为九条阵屋的负责人,应该有河津村的村民名单,村子被大火燃烧,那浓烈的黑烟你们九条阵屋都能看到,这场大火不是假的,至於我是不是跟野伏眾有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