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位置更往左边偏移了一点!
乔昔忍不住哼了一声,红着眼睛抬起头,这才发现对面的沈鬱竟然趁他趴着的时候已经将一颗黑色棋子放在刚刚白子的左侧了。
沈鬱面色淡淡,似乎在催促他:「又该你了。」
乔昔只觉得左胸口处那一片皮肤都变红变麻了。
他想动手去挠,可沈鬱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视线明明没有往他胸口的方向去看,却总让人觉得他似乎期待着乔昔的动作。
期待着他痒的难受,不由自主用手去紓-解的动作。
「怎么了?不知道该下哪里吗?」沈鬱伸出手,往他刚刚放下的那颗黑子左侧的格子上点了点,「我可以教你,你应该下这里。」
他表情正经恬淡极了,那只略显苍白的微凉手指,明明指的是棋格的位置,却仿佛点在乔昔身体的那个部位上一样。
乔昔的脸迅速变得羞红起来。
他又害怕又羞耻,对方自若的表情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故意的,就像一位认真的棋师,在指点他的对手该怎么落子一样。
但那个位置……是绝对不能放的。
只有乔昔明白那里代表了什么。
就在那里。所有的棋子都在无限接近他的左胸口,如果在刚刚沈鬱所指的位置落子,他恐怕会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发出比刚刚还要尷尬一百倍的声音。
所以眼下……只有快点结束这个尷尬的棋局。
他不明白沈鬱到底还在坚持什么。
是因为……自己求饶的態度不够诚恳吗?
乔昔忍着心中的委屈和难过,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来到沈鬱的轮椅旁边半蹲下。
即便心里再委屈再不愿,他也只能强迫自己展开一个笑容来。
「求求你。」他软软地说着,眼底是十分真诚的祈求,好像只要对方答应他结束这个棋局,他什么都愿意给。
「我……我真的不想继续下棋了,求求你了沈鬱哥哥,能不能放过我?我可以把所有金幣都给你的……」
沈鬱凉薄的视线落在身旁的小可怜身上。
当他凑近时,沈鬱才意识到这个小傢伙和自己的那只小白猫是不同的。
猫咪身上怎么可能有这种诱人採擷的味道?
甜甜香香的,像是一道乳酪甜品,那双因为委屈而泛红的双眼更是让人忍不住怜惜的情绪。
太可怜了。
可怜到想让人抱抱他,想把他搂在怀里,吻干他眼角的泪。
可他这副可怜的模样大概在所有人面前都表露过吧。
而那个能把这样漂亮柔弱的小傢伙搂在怀里的人,也绝不会是他这个残废。
沈鬱的眸色情不自禁地冷了一分。
不知是在调笑乔昔,还是在嘲弄自己,他扯出了一个不算温柔的笑容来,並没有被小可怜的求饶动容,只是重复着那句话:「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