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蕴点点头,那个助理说有人针对他们那晚,三十岁那个男人始终不放心,就给局里打去了电话。
“应该是打去赵德民办公室,李工最近调去跟他干,算他的下属。”
李工是那个三十岁男人。
“赵德民和董国富一伙的,我怀疑电话内容被董国富知道了。”唐宋很认真地分析,“很可能就是他把消息压了,不然连雲不可能出事之后才知道。”
温时蕴自然也想过这点,他和董国富不合几乎人尽皆知,他怀疑审图人也很有可能是他,但是万事在没有证据之前都不能轻易下定论。毕竟,他觉得董国富还不至于疯狂到为了报复他,拿这么多人的性命开玩笑。
唐宋情绪开始有些激动了,声音也不自觉变大了起来,“我想八成就是他”
他还想继续说,被温时蕴拦了下来,他轻轻捂着唐宋的嘴,小声道:“好啦,不聊这个了,小心隔墙有耳,我们没有证据,被别人听去了不好。”
唐宋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太过激动了,门外人来人往,保不齐有人听了去,要是被有心人拿去添油加醋做文章,传出什么对温时蕴不好的舆论,那反而是帮了恶人了。
他可不想听到有人说温时蕴因为和董国富不对付,趁此机会陷害他。
唐宋拿开温时蕴的手,憋屈得很,温时蕴看着气鼓鼓的,像河豚一样的人,感觉他好可爱啊。
“哎,还是
他们回到北城的时候已经下午了,连雲本意也是想让他们回来再好好检查一番,毕竟那种小县城的医院和北城的根本比不了。原本是要直接去市医院的,但是大家都说想先回家,小余也能理解他们此刻的心情,只好把去医院的时间推到了明天。
车子依次把所有人送回家后就离开了,温时蕴和唐宋站在自家门口,心里万分感慨。路边墙缝里长出来的一排杂草,门上和围墙上爬出来的月季藤,还有院里那棵已经翠绿的树,温时蕴从来没这么认真地观察过这些细节。
唐宋走上台阶,缓缓打开了大门,然后转头喊他:“走,回家。”
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好像和曾经重叠了,此刻他只觉胸口一股暖热在萦绕,喜悦,轻松,庆幸。
温时蕴笑得温柔:“来啦。”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之后,温时蕴就不想动了,呆在温暖有安全感的地方,困意很快就袭来,在他快睡着的时候,唐宋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不回去报平安吗?你爸妈肯定知道这件事了吧?”
温时蕴不动,唐宋知道他没真睡着,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回应,他索性走到沙发前,把长手长脚却缩在里面的人摇起来。
温时蕴招架不住他的催促,最后不情不愿地回了趟温家,不出意料地收获了一顿雨夹雪的痛骂。
第二天一早,温时蕴和唐宋两人在大门口遇上了去医院的车,唐宋站在门口看着温时蕴上车,离开,意识里的又闪过当初温时蕴离开时的画面,他按下心中的情绪,告诉自己这次不是离开了。
才进实验室,唐宋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尤丽娜担忧地问:“让我们看看哪里受伤没?”
郑宇宣一一检查:“胳膊安全,腿安全,脑袋看着没问题,,,”
“你胆子真的大啊,怎么一声不吭就去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我们都担心死你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环绕在耳边,唐宋还被强行拉着抬手,转圈,活像只任人摆布的羔羊,但是他一点都不反感,直观地感受到大家对他的担忧,他很开心。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唐宋真诚道歉。
“哎呀,道歉做什么,你没事就是最好大。”尤丽娜不喜欢他总是道歉,拍了唐宋肩膀一下,意思是让他别再说这种话了。
郑宇宣也附和着,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这次的事到底什么情况啊?”
这下燃起了大家的八卦之心,十几双吃瓜的目光全部投了过来,唐宋被盯得有点发毛,下意识地想挥手把这些目光拍散,结果无疑是徒劳,他只好道:“进去说吧。”
听完后没人不义愤填膺的,有的甚至说要冲去领导办公室理论的,闹了好一会儿。
温时蕴等人在医院复查的时候,调查组和警局的人都去了,简单慰问之后,调查组的带队人徐伟告知他们之后就在家休息,后续等通知。
临走时狄炙言来找了他,言语里有些嘲弄,“你小子胆儿挺大,要不是听到消息,我们都还以为你跟你的小男友窝家里甜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