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在对方主动邀约的情况下,被人放过鸽子。波本是第一个。
波本威士忌对吧,很好,他记住了。
给我等着!
远在奈良的波本威士忌如果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想大喊一句:我冤呐。
因为波本威士忌确实挺冤枉的。
安室透想知道清酒身份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然不会故意去放清酒鸽子。但是吧,事情总有轻重缓急。清酒的联系方式已经有了,还有个吸引他的目标在,只要安室透还在组织,迟早能见到清酒。
但……有的人却已经等不了了。
下午,从波洛咖啡厅下班后,安室透换下了身上的服务员制服,跟同事榎本梓道别后,一身轻松准备回家休息休息再去赴约。
到家做了顿美味的蛋包饭,吃完后,安室透哼着歌把碗洗了,又去客厅陪安室哈罗一起玩。
一人一狗玩的正嗨,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开始不停地震动起来。安室透伸手拿过手机,发现是风见裕也打来的电话,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收,又变成认真严肃的上司。
“喂,降谷先生,我们在奈良的一家医院查到了您要调查的人的住院信息。姓名:绿川光,年龄:29岁,植物人。这三点和您提出的要求标准完全吻合,但是抱歉,我们不确定是不是您要的人。”
“为什么不确定?”面色凝重的安室透边戴着蓝牙耳机边询问,“我现在马上过来奈良。”
“因为对方已经出院了,去向不明。很抱歉,没能完成您的任务。”电话那头的人有些尴尬道。
脚步一顿,安室透心绪复杂,但语气还是沉着冷静安慰自己下属,一副很靠谱的模样,“你做的已经很好了,风间,等我过来。”
随即安室透挂断了电话,捞起钥匙准备开车,走之前他还回身摸了摸安室哈罗的狗头,语气温和:“等我回来,辛苦你看家了,哈罗。”
回应他的是——“汪!”
转动钥匙,启动发动机,安室透脚踩油门,汽车立刻像脱弓的箭一样疾驰而去。
开着车,安室透一心两用,在脑子里勾画出地图。说起来,奈良应该属于近畿(ji)地方,而这个地方位于东京的……西南方!
西南方,怎么听上去莫名的有种耳熟的感觉??
之前的记忆从大脑深处被检索出来,波洛咖啡厅,柳行人曾对诸伏高明说:“去西南方找找吧,人应该还在医院。”
手不由得攥紧了方向盘,安室透的瞳孔开始收缩,如果那个叫绿川光的人真的是hiro的话,那就又被柳行人说中了。
奈良,西南方,之前人还在医院。
难不成,真的是算出来的?安室透唯物主义思想动摇片刻,又立刻坚定下来。
不对,柳行人更有可能是和组织有关!
一脚踩向油门,提速,冲!
他需要尽快确认,曾在奈良住院的绿川光,到底是不是他的幼驯染诸伏景光。如果是的话,那么现在,人到底在哪?!
等我,hi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