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骨子里还是个珍爱珠宝的女人的。
可是,她真以为那天他递的房卡是羞辱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钻戒。”
“什么时候没有。”
旁边有人来打招呼,郁承礼只淡瞥过眸颔首点头一下算致意。
可接着,两人又心照不宣回到那话题上。
“我在你身上难道很刻薄么?”
温颂心跳又在动了,因为郁承礼声线着实抓耳。
有磁性,又动听。是那种一句话都很有性张力的,淡淡一句,能浸润人心底。
他终于侧目完全朝她看来:“你那天都在我面前委屈成那样了,我不得对你好点。”
温颂垂眸,避过了他出击性的视线。
沉默两秒。
她轻声喊:“七叔……”
七叔。
就像以前一样,她在郁家上学,在郁敏博家中受尽偏见数落,第一次经过他的车,她头一回萌生念头。
她知道郁泽都没资格过去喊他这样一句,她主动打了招呼,喊了七爷。
也像以前一样,受委屈时,求他帮忙做主。
和邰含烟的那件事,都是空穴来风,哪怕别人都说邰含烟是郁承礼的青春初恋。她未接手过这个男人的青春时代,可是,在他最年轻的那段时间里。
是谁在身边陪着他,又是谁在他心里占了那样的要位。
那个人,没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可他却抬手点了点额:“不要喊我这个称呼吧。你知道自己离开了郁家,我们早已经不是那个关系。”
温颂只说:“我没收到。不管是信封还是钻戒,我都没收到,只有那张房卡。”
她又微不自在偏过眸:“我也不会再和你去那种地方。你不习惯,我也不能接受。”
郁承礼却像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侧目瞧她,笑了:“哪种?”
那晚。
温颂心里莫名浮现出这个词,可她不敢讲。
她想说他那晚不是也挺失控的。
可那边有人来喊,场上氛围终于短暂性拉回他们注目。管家来道:“七爷,那边汪家汪嘉慕来人了。”
今天是郁家家宴,郁家上下没邀请过什么旁的人。
就连待会儿老爷子过来撑场,那也都是自家人聚,可别家人不请自来,那管家是要请示郁家长辈圈这群人的。
汪嘉慕原来和郁家姑姑郁盛兰有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