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酒席上,宋掌柜眼尖看见沈泽秋和吴掌柜前后脚一块出去说了很久的话,生怕他们已经商量好了什么,急忙道,“如果能让我入伙,分红了我把自己那份的两成挪给您,您看这样成吗?”
吴掌柜叹了声,不由加大了声量,“我也不是这么贪财的人,哎呀,宋掌柜呀,眼看要宵禁了,我送你出去。”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宋掌柜也不好再说什么,回到家又是一顿唉声叹气。
云嫂瞧他闷闷不乐,问了句,“当家的,你咋了?心里头憋着火啊?”
宋掌柜踹了脚边的凳子一下,愤然道,“隔壁那姓沈的就是我的克星!”
“自打他来了,就尽他妈的没有好事!”
“要真抢了我的东西,我一定要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云嫂冷哼一声,“不是你说不要理会人家?”
“再说你还有把柄揪在人手里,你要怎么给他教训?”
宋掌柜急了,“你懂什么!”
“哟,姓宋的,你今儿发什么邪火,冲我横个屁啊!”
……
沈泽秋提着灯回到铺子前时,何慧芳和安宁刚把鱼汤温好,沈泽秋敲了敲门,“安宁,娘,是我。”
“来了。”何慧芳拉开门,嗅着沈泽秋身上的酒气,一边嫌弃的瘪嘴,一边用一块棉帕擦他身上的细细雨水,“酒少喝是养身子,多喝就伤身,你在席能躲就躲,可千万别逞能胡喝海饮的。”
沈泽秋点头,“我晓得。”
刚走到院子里,安宁已经用一
个碗把鱼汤盛好端了出来,放在灶房的小桌子上,“泽秋哥,你喝了酒,快来喝完鱼汤养养胃吧。”
灶房里暖和,何慧芳在里面安置了一张小桌子,一面靠墙,另外三面刚好一人坐一侧,冬天坐在灶房里吃饭,最暖和舒坦了。
鱼汤的香味飘荡在空气里,沈泽秋在席上吃的不多,现在还真有些饿了,他坐下来,一边慢慢的喝,一边把今夜吴掌柜说的事情和安宁还有何慧芳说。
“啥?我没听岔吧?”
话音还没落地,何慧芳就瞪眼惊叹了一句,她心有戚戚的拍着胸脯,“一千五百两银子?咱家可连个零头都没有呐。”
本来等沈泽秋等的这么晚,何慧芳已经有些困意,被一千五百两一吓唬,什么瞌睡虫都跑没了,无比的清醒。
她把手踹在怀里捂着,摇了摇头,“我觉得咱们家还是不参股的好,这人呐,多粗的腰就该穿多大的裤衩子。”
沈泽秋低头又喝了几口,胃舒服了许多,手脚也暖和不少,听完何慧芳的话之后,又转脸看向安宁,轻声问,“安宁,你怎么看?”
“是,安宁你觉得哩?”
何慧芳明白自个不是做生意的料,方才的话是凭本能说的,先前很多决定她也担心,可后来证明,这小两口有眼光,且看安宁是什么打算吧,这事儿一人做不了主。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