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婆婆捏着契约似要将其化于糜粉……
“晏思谭!你好大的胆子!!”
作者有话要说:求抱抱~
三十一
一往归心急,时路待漫长。
思谭不晓自己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了多少时日,直到腿上被马背磨红一片,才惊觉该歇歇,于是在落脚在一个镇上。
“疼!哎哟喂!啊啊啊啊——”一抹药膏,思谭毫无形象的嗷嗷叫,疼的眼泪汪汪,光着双腿在房间里跺脚乱蹦。没办法,大腿侧磨破了皮,敷了药膏像热油,火辣辣的疼。
思谭将药瓶重重一顿,叹口气托着腮沉思。
看这伤势,明天再要骑马却是不可能了。这连日来风餐露宿一路急赶,腿伤了也没在意,每天也没好好吃顿饭……就着黄铜镜一瞅,还黑了不少。
就算如此,心里还是对自己说:快点,再快点。
只要想到能和俞岱岩在一起,心便满满欢喜,世上最美好的事,大抵如此。
思谭突然想起离别之前,自己对他说的那句话,待她回去……便成婚。顿时心中百般滋味,难以言明。
至少一开始,思谭从没有想过嫁娶之事。她根本没想过嫁给俞岱岩,最开始只当是谈一场恋爱,但……直到许诺出那句话,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沦陷。
她和俞岱岩的感情就是这么平凡清淡,并没有多少刻骨铭心惊心动魄的故事,不过却像沧桑了千万年,绵恒悠远。相识相知相爱,然后相伴到老,一直都那么顺理成章。
思谭不自禁勾起嘴角,心房涟漪。
这次回去,然后看着他康复,哪里也不去,或是哪里都去,只要相伴诉平生。
——‖——‖——
思谭睡到日上三杆方起,腿上更动不得,走路都只得叉着步子。一边扶着桌角穿衣,一边龇牙咧嘴的哀嚎。
这样子是万万骑不得马了,思谭勉强正儿八经走了走,忍着痛倒也看不出啥来。她若是这副惨样回了武当,指不定俞岱岩会怎么样。
思谭上街去了药铺开些伤药,外敷内服抱了一大包。回客栈的时候看见大堂里人多了很多,一张桌子挤一堆,没座位的就端碟瓜子儿站着,人声鼎沸。思谭大觉奇怪,暗想:这客栈什么时候这么生意兴隆了?昨天还没几个人呢。
思谭好奇心一来,定是要问个明白。顺手拉过匆匆忙忙的小二,问道:“慢着!你们这是做甚呢?胸口碎大石?抛绣球招亲?”
小二一把拉开思谭手,指指门外无比激动道:“呔!招哪门子亲啊!是淮安向先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