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谭却是看着他难得的脸红发痴,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想你就来了啊……”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思谭腾的脸颊发烫,支吾道:“没……我的意思是……我想来看你……不对!是我想来找你……也不对!我是来探望你……嗯!就是来探望你的!”
呼的舒口气,思谭暗暗咬牙,这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却见的俞岱岩嘴角越来越往上翘,终于浮出一个笑容。
“有什么好笑的!”思谭气鼓鼓的端起托盘里的药盅,对俞岱岩道:“喝!药!”
俞岱岩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思谭会端着绘陶碗,执着青瓷勺,一点一点吹凉,喂他喝药。
竟然连药味都不复存在了,只剩她如兰的气息。
青瓷映着肤色如雪,这一刻。俞岱岩真的心醉于此温情脉脉。
仅此刻而已。
“烫不烫?”
“我从没照顾过人,还习惯罢?”
“有没有觉得我很厉害?”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嗯。”俞岱岩道。
“嗯是什么意思?”思谭很郁闷,一直都是她在bababa说,都不见他共鸣!俞岱岩忍住笑容道:“很厉害的意思罢……”
思谭撇撇嘴说:“你没见过我更厉害的一面,我蛋挞做得可是一绝,明天做给你吃好不好?”
“好……”
“你忽悠我!”
“没有。”
“还敢说没有!你知不知道蛋挞是什么!?”
“……”
“武当为什么种这么多槐树?”
“师父甚爱此树庭荫。”
“那你怕不怕槐花?”
“……”
“我很怕。像一只只毛虫,真是恶心可怕的植物啊!”
“槐花可入药,益处甚广。”
“可是这也掩盖不了它的恐怖啊!反正我不喜欢槐花!你也不许喜欢!”
“好……”
如此类对话层出不穷。
思谭基本说一大串才能让俞岱岩回一句话,但就是要这样的氛围。
她觉得很和谐。
貌似本就该如此,她永远是在他旁边叽叽喳喳,说着他听不懂的东西,说着未被常理的东西。但是他不会反驳,不会叫停,即使听不懂也包容的记在心里,或者回答她,给她解释好坏正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