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就你一个背剑的,我本来想着咱俩做个生意呢,可你要是武夫的话,那就不行了。”
再没理会这丫头片子,回屋炼剑去喽。
刘景浊哑然失笑,无奈道:“你光想着自己不挨打,有没有想过挣你钱的人会不会被你家人打?”
话音刚落,中年人伸手按住那假小子脑袋狠狠往地上砸去,方圆几丈尘土飞扬,假小子脸着地的那块儿愣是给砸出一个坑来。
刘景浊看了看这假小子,笑道:“回去跟家人好好服个软呗,再说了,好歹是个凝神境界的小天才,怕什么挨打?”
那假小子一听刘景浊说自个儿是个武夫,脸立即皱起了,倒不是嫌弃神色,反而有一种苦兮兮的感觉。
可跨洲而行的远洋渡船就没一个不是庞然大物,光这船头船尾两处甲板,加起来至少也有纵横百丈。
所以天底下是有许多住在黄字号渡船不下地的修士,当然了,没钱了就得下船。
东海归墟与人间最高处那座玉京天。
假小子咧嘴一笑,轻声道:“我叫丘洒洒,交个朋友呗?”
年轻人轻唤一声独木舟,背后八棱铁剑瞬间出鞘。
刘景浊也是无聊,便询问道:“为什么得是剑客,还非得是炼气士?”
刘景浊脚尖微微一点便跃至半空,独木舟剑光划过,连人带剑已然无影无踪。
丘洒洒两人赶了两天路,假小子实在是遭不住了,扯着那个中年人落在地上,气呼呼说道:“慢点儿慢点儿,不用这么赶的,我已经传信回去了,过不了几日我姐会来的,咱们慢慢儿赶路不行吗?”
中年人转身对那两金丹说道:“四六分,我占六成。”
刘景浊传音道:“嫂子,交给我就行了。”
女子轻轻嗯了一声便再不言语。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反正下船时又跟那假小子碰在一起了。
中年人面无表情,转过身对着丘洒洒说道:“别怕,我讲信用的。不过我一个可能打不过他们两个,你身上还有多少钱?咱们破财免灾如何?”
景炀王朝的二皇子也好,青椋山宗主的关门弟子也罢,又或是归墟战场那个整日笑呵呵的年轻人,可都不是个脾气好的。
刘景浊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是该说你有先见之明呢,还是说你坑惨了我呢?我两年破四境,不能不说不是天才吧?结果呢,你非得将一身修为灌顶于我,这下好了,被我这个败家子儿败完了。”
天下渡船都有一个规矩,杀人越货也好,寻仇报复也罢,只要在船上,一律不得出手,下船之后你们杀破天那是你们的事情。
此后一个多月里,刘景浊专心炼剑,外面那自称丘洒洒的小丫头依旧不死心,这次是真把船上瞧着像个高人的都问遍了,结果还真给她寻到了一个愿意帮她的人。是个中年人,倒是没背剑,可也是个有金丹境界的。
住在玄黄二仓的乘客不让随意走上甲板,所以这待在甲板上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贵。
少女皱着眉头,刚要取出个什么物件儿,结果一道剑光从天而降,紧随剑光的,是中年人身上洒出的血光。
先不说别的,谁家少年人能长这么唇红齿白的?
哪儿有剑修不会御剑的?
人有了歹意,可有没有贼胆儿可不好说。徐瑶说的那个起歹意的金丹修士并无尾随小丫头,估计是这些天想来想去,良心压过了贪心。可船上一直没动静的另外两位金丹修士,一下船就尾随丘洒洒而去。
丘洒洒皱着眉头,气急败坏道:“你敢骗我?”
还没上楼呢,那丫头又凑去另外一人身旁。刚要开口,结果就被人挥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