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眼花,他好像看见了什么“落跑甜心”、“天价娇妻”之类的字眼。
晏浮琅:“……”
着实诡异。
偌大的一张床,连能将人好好放下来的地方都没有。
他站在床前犹豫片刻,在姬云昭再一次差点从他怀里挣脱出去之时,果断转身离开。
将某只醉猫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唔……”
姬云昭窝在晏浮琅怀里嘟嘟囔囔的,没有一刻是老实的。
不是挣扎着要下去,就是不停地试图抬起被发带绑住的双手,去捶晏浮琅的胸口。
晏浮琅好不容易把他放到床上,腕间的发带还没有给他解开,就见他忽然直愣愣地从床上坐起。
被绑住的双手伸过来,揪住他衣袖,用力一拽。
但没拽动。
“前辈,别闹了。”
晏浮琅轻叹着,将姬云昭的双手拢进掌心,另一手拨开细白的指尖,去抽自己的袖子,“您先休息一下,我去给您煮碗醒酒汤。”
姬云昭眨了眨眼,仰着脸很乖巧的模样,一时间竟也安静了下来。
就在晏浮琅即将成功解救可怜的袖子,要离开房间去厨房时,那双手忽地用力,将袖子拽了回来。
浩荡的灵力骤然袭来,凶猛地掠过他身侧,屋内所有门窗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尽数合上,落锁。
青年乌发散乱,落了满床,素白的衣衫层叠,犹如盛开的雪莲,属于无相境的威压笼罩着整个房间,绑住双手的发带断裂成两截,掉在地上。
瞧着是挺吓人,但他颊边的绯色却冲淡了这份冷肃。
“还想骗我。”姬云昭捏着袖子不肯松手,满脸都是看透了晏浮琅的小把戏的得意之色,“什么醒酒汤?我为什么要喝醒酒汤?你是不是又想找借口躲着我?”
“前辈,我……”
晏浮琅低头,对上那双分明含着醉意,但又异常清澈的杏眼,突然什么狡辩的话都说不出了。
他这些天,确实在躲着姬云昭。
但现在不是,他只是想去煮一碗醒酒汤罢了。
姬云昭见他说了一半就不再说了,杏眼垂下,撇了撇嘴,恢复了安静乖巧的模样。
晏浮琅不着痕迹地长舒了口气,可下一秒,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推力,身前的衣襟也被一双纤白的手揪住,猛地一拉。
猝不及防之下,晏浮琅没能稳住自己的身体,和姬云昭一起倒在了床上。
素白与墨黑交织,衣袖纠缠,等晏浮琅回过神来时,一只手已经被绑住了——绑住他的不是发带,而是一个银色的东西。
短短的一小节链条将两个薄薄的圆形连接在一起,他的手腕被
()固定在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