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三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盛时玦推开,连鞋子都没穿就往外跑。
像一只受伤的母兽在拼命奔逃。
“盛时玦,你要是敢动绰绰!你要是动她……我就算杀不了你,我也让你断子绝孙!”容三被盛时玦从后面捉着腰控制住,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绰绰你不认,那我就跟你承认的那个同归于尽!”
归根结底,现在绰绰不被承认的根源,就在于聂蔷当年篡改的dna检测报告上。
如果绰绰真的出了意外,容三月绝对不会放过聂蔷和她生的儿子!
那么纤瘦的身子,爆发出来的力道几乎让盛时玦都一时控制不住。
盛时玦冷着脸用力抱着她,一只手按住她不停挣动的双手,另一只手单手勒着她的腰,把人按回床上。
病号服的胸口染上了血色,伤口肯定崩开了。
盛时玦没想到他只随口说了那一句,容三月就疯了。
他按住她,居高临下地冷斥道:“我没动她……她好好的!行了!三月,安静下来。容三月!”
盛时玦在容三月的耳边叫她的名字,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侧,那道气息原本是容三月最熟悉,最让她安心的。
她失神的眼珠子转动几下,毫无焦距地看向盛时玦。
??爱而不得
盛时玦垂眸。
发现她的下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自己咬伤了。
沁出的那点血珠,成了苍白嘴唇上的唯一一点鲜艳。
盛时玦松开一只手,去抹那点血色。
容三月涣散的目光看不清楚他向下压了三分。
“盛时玦,绰绰……”
盛时玦蹙眉,手上的力道蓦地加重,她吃痛,本能地反抗。
张嘴一下咬住了盛时玦的手指。
等她的牙齿咬到了实处,心底的恨意汹涌,压根不需要反应时间,她齿关一合,力道蓦然加重。
血腥气蔓延在口腔,盛时玦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面色不改。
但被咬住的受伤手指却变了意味,勾着容三月的舌头,搅缠出水渍声。
容三月难耐地地“唔”了一声,软了力道。
牙齿松了几分,盛时玦却没有趁机抽出手指。
而是趁她力道松开的时候,手指勾屈戏弄,接近猥糜——
如果放在从前,这几乎就是心照不宣的前细。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砰!”
盛景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只见病床边,两道身影纠缠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