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皱了皱眉头。
怎么感觉这家伙好像是在等自己这个最后的客人?
“旺哥,你怎样了?”
翌日中午,宋禹吃过盒饭,抽了个空挡,一个人跑去了医院。钢牙旺还躺着,已经恢复不少意识,只是反应似乎还是有些迟钝。
“阿……禹。”钢牙旺眼神有些涣散地看向他。
能出认出人就是好事。
宋禹将一束康乃馨放在床头,道:“旺哥是我,你别说话,我就是来看看你。”
钢牙旺努力对他挤出一个笑容。
宋禹也笑,又转头问阿丽:“阿丽姐,医生怎么说?”
阿丽脸色比昨日好了些,叹了口气道:“医生说应该能恢复,不出意外,生活自理没问题,至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就不好说,总归干不了重活了。”说着有长叹一声,“能好起来就行,反正也不干武师了。”
钢牙旺眼珠子动了动,气若游丝道:“阿……丽,我对不住你。”
阿丽双眼顿时一红,嗔道:“你赶紧好起来,冰室马上装修好,等你当老板呢。”
钢牙旺艰难朝她伸出手:“嗯,我会好起来的。”
阿丽握着对方的手,两人旁若无人地靠在一起说起了私密话。
宋禹摸摸鼻子,默默退出了病房。
宋禹出了医院,买了一份今天的新报纸,打开娱乐版扫了眼,又折好将这一版露在外面,然后走到附近一家花店。
买了两束康乃馨让店员包好,拿了两张卡片,分别写上两行字,将报纸插在其中一份花束中,让店家帮忙送到医院403病房。
然后出门打车回了片场。
半个小时后,403病房中,脸上刚刚拆线的陈向辉看着镜子中,两条蜈蚣般的疤痕,以及密密麻麻的小伤疤,眼神中都是怔忡和愤恨。
医生告诉他,疤痕后期修复至少一年,而且也不能完全恢复。
以他现在这副尊荣,这一年他是不可能再拍戏,徐氏原本就在慢慢放弃他,停工一年,加上不能完全恢复的脸,只怕日后只能打酱油。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陈生,有人来送您花。”
陈向辉躺在床上,别过脸,没好气道:“进来。”
捧着两束花的护工,将花放在他桌上,
等人出门,陈向辉才再次坐起来,歪头看了眼床头上的两束花,随手取过里面的卡片。
祝陈老板早日康复——jc顾
陈向辉皱了皱眉头,正想着这人是谁,忽然灵光一闪,想起这是地下赌场那位神秘老板。这看起来是送花,实际上是来催债。
他烦躁地将报卡片丢开,又去看另一张。
阿辉早日康复——黄择天。
陈向辉看着黄择天三个字,顿时炸了毛。
这回不仅直接甩开卡片,更是拿起两束花狠狠砸在地上,还跳下床狠狠用脚踩烂。
就在他发疯一般踩踏花束时,目光忽然瞥到随花束落在地上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