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白的月亮,大大的,明晃晃的耀眼。
微风荡荡,吹拂过纪元海的手掌。
这风儿却也张力绝佳,有了十足的弹力。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纪元海到了自家的院子面前。
推开篱笆木门,一阵轻微的响动在夜色中传出,屋内顿时传来一阵脚步声,陆荷苓小跑着奔出门口。
纪元海跟她四目相对,陆荷苓红着脸,也红着眼,然后闷着头扑到他怀里。
他回来了就好……回来了,一切都好!
“走吧,学习去?”
纪元海搂着她,轻声问。
陆荷苓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怎么了?”
“今天不想学,学不进去。”陆荷苓低声道。
一打开书,都是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好像纪元海就在眼前面,又好像被腚大的女人拐跑,再也不回来了。
这么想着想着,根本学不动。
“咱们还得高考,怎么能不学?”纪元海说道。
陆荷苓紧紧抱着他:“今天真的不想学……”
“那就睡觉?”纪元海问。
“嗯。”
纪元海便拦腰抱起她,向着屋内走去,随手拉灭了电灯绳子。
这个夜晚,陆荷苓适陪伴了纪元海很久很久。
她不由自主地说了很多话,很多话说出口去,又已经忘记。
一觉醒来,浑身酸疼,已经到了中午。
太阳光明亮亮,桌子上盖着高粱秆编制的小筐子,小筐子里面是纪元海给她留的饭。
不用说,今天纪元海又出工了。
陆荷苓不由地略带苦恼地哼了一声。
这么能干,也不光是好事!
……………………………………
上午,阳光正烈,纪元海蹲在大豆地里,不紧不慢拔草。
爷爷、父亲母亲、纪元山马秀萍都在不远处干活,略远一点,还有二叔二婶,三叔三婶。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劳动不仅枯燥无味,还挺累人,而且太阳照着也难受;对于纪元海来说,疲累和暴晒都没多少感觉,也就是重复劳动的确意义不大。
若不是因为家人关注,生产队可能惹出是非来,纪元海也不会在家就出工。
不过,这种情形,不会持续太久了。
下工时候,在队部登记工分。
王老三拿着笔写写画画,轮到纪元海,他推了一下眼镜:“纪元海,听说你买了一辆自行车?”
“是啊,”纪元海说道,“咱大队的自行车,有时候忙的挪不开空,家里有事情总得用,那就只能买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