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想好了吗?钱反正我是肯定不会拿出来的,若是你们想要这纸扎店也不是不可以。”温北栀说话故意停顿了片刻。
温建国闻言有些犹豫,他只想要钱,可温立业却不这么想,他觉得反正也没有负债的压力,既然一个小丫头片子都可以挣到钱,自己为什么不可以,思及至此,他拉着温建国几人在一旁小声地盘算着,再抬头时,几人眼冒星光,就像是钱已经到手了一般,贪婪的样子暴露的直接。
“你想怎么样?”温立业虽然很想要钱,但还是没有被这份喜悦冲昏头脑。
“没什么,就是希望你们能像当初我继承遗产一样来继承纸扎店,我们去找律师写一份合同,我们把她签了并且公证,这样的话也可以避免后续再发生什么纠纷不是!”温北栀一改刚刚的凶狠,笑得人畜无害,看着四人有些心下发慌。
老大温建国有些打退堂鼓了,小声的和温立业交谈着,“二弟,我咋觉得有些没对呢?她会这么好心地将纸扎店让出来?”
温立业却不以为然吗,虽然打心眼里瞧不起老大,但面上还是笑着恭维道:“大哥,能有什么问题,许是人多把她吓到了。”
温建国心里还是十分地慌乱,但见温立业都这般说,也没有一直揪着这事不放,反倒是满口应下了公证的事情。
温北栀当着她们的面给律师打电话并且开了扩音,简单地说了自己的诉求,另一头的律师回话说很快就来。
几人站在门口,已经在小声的盘算着拿到纸扎店以后要如何如何了,温立业还假模假样的站在一样,故作清高的不参与其中。
她瞧着只觉好笑,旁人不知他为人,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
“她们是你亲戚?”江祈年看着满目算计的几人,心里顿时心疼起她。
“怎么?替我感到可怜还是什么?”她语气有些自嘲,抬头看向江祈年,却并没有如自己想的那般,看到自己最讨厌看到的怜悯的眼神。
江祈年抬头揉了揉她的头顶,将她还有些杂乱的头发理顺了几分,“为何要替你感到可怜?你是你,她们是他们,你自己获得清楚明白就好,她们所干的不需要你去为他们买单。”
“你是不是没听见她们说什么?我是灾星,我害死了我的父母,我身边所有亲近之人都将会出现不幸。”温北栀将自己内心最不愿触及的说出来了。
江祈年皱着眉,温北栀顿时心凉了下来,原以为江祈年会有所不同,却没想到还是如其他人那般,相信这些,失望的她本想离江祈年远一些,江祈年却一把将她拉住,她不解地看着江祈年。
江祈年面带几分怒意,叫着她的名字,“温北栀,你给我听好了,我江祈年从来不信这些,这些不过是愚昧的说法,封建社会都过去多少年了,人都有生老病死之说,天灾人祸,你永远不会知道明天与死亡谁先来,既你为何要将自己困在牢里,你生来就是幸福的,你应该绚丽的过完一生。”
江祈年的话击打了她的心,虽然她长大之后从未将这些话放在心里,可这也是除了好友外第一次有人不拿可怜的眼神看她,亦不说是她的错。
看似坚强如钢铁的她此时也只想卸下自己背负了多年的盔甲开启新的生活。
“我从来不觉得是自己的错,可我讨厌的是别人用可怜的目光看我。”她说话间看向了她的舅舅们。
江祈年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看着温立业不知何时也加入她们的讨论中了,江祈年小声地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理她们?”
温北栀嘴角微勾,笑得极美,“有些事情不需要我亲自出手。”
江祈年还以为温北栀指的是他,看了看对面的四人,他觉得自己胜算不太大,拿出手机正准备摇人时,律师先到了。
律师身后还跟着一个助理,穿过人群,站在他们面前。
几人在太阳下已经对峙了许久,温度渐渐升起,连看热闹的人也少了些。
“李律师,这边。”温北栀笑着想律师招手。
律师微微朝她点头示意。
江祈年心里顿时有些慌乱,“你不会真的是想把纸扎店给这些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