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逐水伸手轻轻的搂住了周嘉鱼的肩膀。
大约是他的表情太温柔,眼神中宠溺的意味太过明显,周嘉鱼清楚的看到他面前站着的两个姑娘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林逐水向来都是冷若冰霜,眼前的人又有什么特殊之处,让他化成了水?
“嗯?”见没人说话,林逐水又问了一声。
“他们说活人争不过死人。”周嘉鱼靠在林逐水的怀里,“逐水,你说呢。”
林逐水看到了周嘉鱼眼神里的戏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那得看活人是谁。”
周嘉鱼道:“那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林逐水说:“我喜欢周嘉鱼。”
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两个姑娘都吓的面无人色,她们或许是受到什么人的指示,想要让周嘉鱼和林逐水之间留下些间隙,只是却没想到,鱼早就和水融为一体,几句话又怎么可能将他们两人分开。
之后林逐水让保安将两位姑娘请出了婚礼现场,一起出去的还有林珀的父亲——那个对林逐水和周嘉鱼婚礼十分反对的老派风水师。
“林逐水,你凭什么把我请出去,你凭什么——”四十多岁的男人被保安架着,表情狼狈不堪,“你这么对我,是想被逐出林家么!”
林逐水什么话也没有说,对着保安挥了挥手,于是保安很是懂事的直接随手扯过一张餐巾,塞住了他的嘴,硬生生的将他拖出去了。
整个过程发生的时候,林珀就站在林逐水旁边,表情尴尬的要命,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蠢,但是却没想到他能蠢成这样。撺掇着家里的小辈在婚礼现场去找周嘉鱼的麻烦,这种事情说出来他都觉得丢脸。所以林逐水吩咐动手的时候,林珀就默默的侧过了脸,装作自己没有听见的样子。
除了这一点小插曲,婚礼其他方面都进行的十分顺利。
晚上的时候,林逐水先为周嘉鱼准备了一锅药浴。因为周嘉鱼的身体不太好,所以保养工作从来都做得很到位。家里吃的用的,都是林逐水严格挑选,三五两天的药浴更是少不了。
然而站在浴池的门口,周嘉鱼的脚步却顿住了。
“怎么?”林逐水询问。
周嘉鱼迟疑道:“今天……能不洗药浴么?”
林逐水:“为什么不洗?”他的手轻轻的按在周嘉鱼的后背上,隔着薄薄的衣物,都能感觉到周嘉鱼凸起的脊椎。
他的鱼太瘦了,虽然身体已经恢复了一部分,可是离正常人的体型却还是有一段距离。因此林逐水依旧每隔三天就会给周嘉鱼准备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