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霜辞看一眼立马转身,脚步匆匆道:“快点干活儿,饭还吃不吃了。”
晴:“要吃。”
他目光扫过许霜辞的绯红耳垂,目光渐柔。
头一顿米饭,许霜辞不想吃得那么随意。
想到晴喜欢吃红烧肉,他取了块昨天才打来的鲜肉,拿出去收拾。
舂米声响,徘徊在山谷间。
许霜辞蹲在溪边。
溪水清透,游鱼藏在水草中找食吃。水从山中留下来的,即使暑气最盛的天里也透着一股凉意。
打了水洗肉,水里的鱼很快被香味儿吸引过来。
许霜辞干脆用盆捞了些,正好做个鱼汤下饭吃。
菜洗好,许霜辞端着木盆回去。
瞧了眼还没脱完壳的稻谷,他先把肉切了。
红烧肉选用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最宜,肉连着皮。皮面用火燎过,毛都处理干净了。
肉放锅中,加些去腥的料煮一煮。捞出来后用刀刃打磨得极薄的石刀来切,也费不了什么劲儿。
炖肉做饭该同步进行,但手上就这么一个陶锅。
许霜辞在山洞里找了一圈,干脆搬出个陶罐来。
晴见他又搬石头又搬泥,问:“做什么?”
“搭个灶。”许霜辞头也不抬道。
晴最后落下几杵,将米倒出来。他把许霜辞拉到筛子这边,自己三两下砌好了一个灶。
“放陶罐?”他问。
许霜辞点头:“对。石锅煮出来有沙,不想用。”
晴拎起陶罐拿出去洗干净。
先把新搭的灶用火烧一烧,再放陶罐。
许霜辞抱着米筛下了洞口,颠着米筛,把空壳跟米糠扬出去。他抽空对着洞口喊了一句道:“陶罐加水先烧着。”
米糠清理干净,筛子上便都是洁白晶莹的米粒儿。
许霜辞扒拉着看了看,算不得饱满,细细长长。但那股清新的米香尤重。
这边弄完,米淘洗个几遍放入陶罐。
煮得刚断生,将米沥干,米汤单独盛放在一边。半生不熟的米饭重新倒进罐子,加一点水后盖上盖子小火闷。
另一边的陶锅里,红烧肉已经在炖了。
许霜辞见晴坐在锅前看似镇定地守着,身后尾巴却圈着他之前做的毛球,急躁地滚来滚去。
许霜辞唇角微扬,起身将大碗里没多少的米汤加了点蜂蜜搅拌。
小时候没什么吃的,米汤加糖就已经是美味了。
一碗分做两半,许霜辞道:“晴,来尝尝。”
晴尾巴一弯,毛球被勾着滚到腿侧。他起身,尾巴尖不经意地将毛球拨离火堆,走到藤椅上坐下。
他在汤里闻到了蜂蜜味儿。
许霜辞捧着碗,小口喝着自己那份儿。米汤丝滑,带着微甜。
这顿饭他们等得稍微有点久,肚子都饿了,这会儿喝着正好。
晴看许霜辞微微眯起来的眼睛,自个儿尝了尝。
很独特的味道。
但是可以再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