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适搂着她,温柔的给她顺着背,“不过,他们最后有情人能终成眷属,还是很好很好的。嘻嘻,就跟我们一样,是不是?”
关明萱突然就问了,“可你怎么会喜欢我呢?”她又没唱过什么艳曲。
苏适眉眼弯弯的指了指自己的唇。
关明萱懂了,却羞恼得不想理他,可等到晚间歇下时,她到底忍不住过去亲了一口,悄悄问,“到底为什么?”
苏适却说,“等了这么久,我要收利息!”
好吧。
反正都熄了灯,关明萱脸红红的等他收完了“利息,”这才终于得到一个答案。
“我十岁那年上京,你才五六岁吧,我去你家玩,就看见你一本正经的板着胖嘟嘟的小脸,扎着两个小包包头,跟着大人学规矩。我当时就觉得,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好玩?要是能捏捏她胖嘟嘟的小脸多好?”
说着话,他果真就捏起她的双颊。
关明萱气得直捶打着他的胸膛,“我哪有胖嘟嘟?小孩子不都这样!”
苏适搂着她,笑倒在锦被里。
从这天起,时常被人嘲笑“胖嘟嘟”的关明萱,也会气得跳脚,发脾气了。然后,有一些从前在家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她也在不知不觉中都开始做了。
五年后,婆婆打发她带着孩子,和夫君一起回京省亲。
正好那年她娘病了,弟媳妇还没接进门来,爹爹忙于公务,祖父母又年迈,家里无人主持,有些下人就趁年下事多,玩起了花样。
关明萱气极了,却一直隐忍着不说。直等着那天,抓了个管事的错处,劈手就把帐本摔他脸上,一并发作起来。
她娘不放心的赶过来救场,却见女儿横眉冷笑着,一口气骂了一顿茶的工夫,十七八件事情桩桩件件点到要害,根本不带半句停顿,骂得那些下人们哑口无言,口服心服。
看丈母娘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她的夫婿在旁边微笑着说,“我娘早就说过,阿萱本是极聪明的。只您不放心,总怕她出错。不过这样也好,便宜小婿我了。”
她娘怔了怔,随即掩面痛哭。
这泪水。是自责,更是欢喜。
等关明萱要走时,她娘拿出一只压箱底的小胸针给她,“这东西别看它白得象银,其实是金,整个申家也只有这么一块。还是我出阁时,祖母怜我姻缘不易,特意赠我的。本让我改个样子戴,我总舍不得。原想传给你弟弟,如今还是送你婆婆吧。谢她把你教得这么好。我就是即刻闭了眼,也能安心了。”
关明萱推辞不过,只得收了。拿回去给相公看了,也是啧啧稀奇。
不过想想却说,“这么珍贵的料子。咱们若做得不合娘的心意,就实在太浪费了。不如给爹吧,咱们还可以多做一份人情。”
就你聪明!关明萱鄙视了他一眼,却没多话。
欧阳康拿了这只小胸针,想了半天,画了一个样子,找银匠去改了。
等到念福生日前一夜。才悄悄放在她的首饰盒里。
等到念福第二天起来一瞧,不由得脸色大变,“这东西哪里来的?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