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粥上桌,两人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仿佛好像不认识一样。
干贝虾仁粥,满满的料,快要溢出来了。这是因为他病刚好的原因吗?平时他来吃粥,都没这个待遇的。
吃进一口粥,把这几天的思虑也一同咽了下去。
吃过粥,要扫码付款,店里人不多,他在柜台前说:“你怎么不去探望我?”
赵一娴正玩着游戏,眼皮连动也没动,说道:“等你死了再去探望。”
乔瑞把脸凑到她面前,贱兮兮地说:“那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赵一娴没好气地说:“你死了就死了呗,顶多我多包点钱给你。”
她又补充道:“快四十的人了,吃药还能吃错。”
乔瑞动了动,眼睛看向她:“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赵一娴眨了一下眼睛,“我是怕你死在隔壁,阴魂不散。”
童豫家里,童豫妈妈正在厨房里炖着鸡汤。党参枸杞加一只鸡,给乔瑞喝的。
香气四溢,推开房门要去上厕所的童豫闻见了,忍不住要掀开盖,被他妈拦住了。
趁这机会,他妈妈说:“那个朱厂长的女儿明天约你。”
童豫站在锅前,感受到锅里的热气冒着。他一怔,朱可可怎么会约他?上次那样子,不是双方都看不上吗?肯定是大人逼迫的。
童豫揉揉头发,说道:“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他妈妈轻轻拍了他的手,说道:“别在厨房揉头发,小心头皮屑掉在锅里。”
他妈妈又说道:“都约好了,怎么能不去。”
“总之我不去。”童豫进了卫生间。
童豫的确没去,第二天,朱太太带着朱可可来到了她们家。
童豫妈妈不知道她们要来,催着童豫去买咖啡。
她以为她们在国外待久了,会喝不惯茶。
朱太太坐在沙发最中间,双手交叠着在膝盖,旁边朱可可懒洋洋地坐着。
童豫妈妈说:“怎么好亲自让你来。”
朱太太说:“没事的,我来看看。像现在这种巷子不多了,都在拆。”
童豫妈妈说到拆迁就掩盖不住喜悦,她说:“我这里也要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