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像个疯子,作践一般找来这些女人模仿她那“一刹那”的拥抱……是哪个比她不柔了?不,各个软若无骨。是哪个比她不香了?不,各个香甜美妙。但,“各个”就不是她……小兰沮丧坐回栏杆边,叹口气,回望向亭子里,好像那个该死的她还坐在亭子里晾竹简。小兰眼神幽怨,他一回来元颖果然听话,打电话去叫她两晚上别回她就不回,立横愣把神秀又缠了一天一夜!清晨,听见外头走廊回宿的孩子们已经起床梳洗走动,拖鞋哒啦哒啦,互相问好。神秀已经醒了,他也懒得动,不过想伸手看看表,诶,你说睡得死的立横连带着就是本能一抱“别走。”神秀窝她颈窝里也不想睁眼,呢喃“你不去那个劳什子俱乐部了?”立横哼“不去。”“不去抄竹简了?”“不去。”神秀肯定弯唇了。“那你能躺平我可不行,我还得工作……”立横把他抱得更紧,“秀儿,我哪儿也不想去了,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说得秀儿心里多舒坦,他捏了下她腰骨,稍抬头咬她脖子,还闭着眼,好小声“我看你是好久没浪了,昨儿恨不得吃了我要我死这儿……”立横却睁开了眼,挺急切,“我说得是真的!我还是回灵州当你老婆!”秀儿也睁开了眼,摩挲她眼睑,“你回去干嘛,我都要回大都了。”“真的!”立横眸子瞪更大,妖神都要冲出来,秀儿开始翻身继续折腾她,“什么当我老婆,你就是我老婆!老实上你的学干你的事儿,我跑不了,你也跑不了……”立横听了也欢喜,仰头又是销魂的吸气,眼睛里甜甜蜜蜜,摸他发尾,“秀儿,我知道你是谁了,你确实跑不了,你要敢不要我了,我就去把你兄弟几个都杀光!”神秀突然不东,抬头盯着她眼睛,“你说我是谁,”立横不耐地扳,“和神晏神兰是兄弟呗,是黄金宫里那个最大的儿子呗,”“呸!我才不是他儿子,他不认我!所以,”又东起来,“现在先别想着跟我天天在一块儿,我回来都没地儿住,”“住我这儿呗,”立横真的要缠进他魂魄里!神秀又要摸天可还得低笑,“行,那你养我,我躺平……”这肯定是个玩笑话儿呀,可神秀真没想到,立横当真了!立横才不管他是谁的儿子谁兄弟,立横的想法是,我不仅养你,还要把你养成最好!欠死你老子,你不说他不认你不,真假我不管,他不要你,我要你!……这孩子啊,一直信奉一句话,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当真要给神秀个大惊喜哟……第三日,她放神秀“回到人间”,自己也更稳沉,因为心里的小九九“更明晰”。
“战者,以形相胜者也。故圣人以万物之胜胜万物,故其胜不屈也。”立横抄写《孙膑兵法》里这一章时,格外投入。好得很咧,她这边抄兵法,还边“运用于心”了!这段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说无论军事上还是其他竞争形式,都是通过一种事物的形态(特征),去战胜另一种事物的形态(特征),关键就在于“一物降一物”。即使再强悍的对手也有他的天敌与克星,只要运作好,强敌不可怕,强敌还能“为我所用”!一盘子刚出炉的鲜肉月饼放在了她手边儿,立横停笔,拿起一块放到嘴边细嚼慢咽,注视着前方玻璃窗里映衬出来的小兰,“我们聊聊。”小兰心中一提,但面色如常,在一旁桌边靠坐,双臂环胸,“嗯”了一声。立横放下月饼,拍拍手,回头侧坐向他,“跟你说清楚一件事啊,我愿意来抄这个竹简也并非全被你威胁,我也是真心觉得这个事儿做得有意义,半途而废不好,续上从前在梅家的营生。你注意,是营生,我原来在梅家抄竹简是有工钱的。”小兰秒懂,她要钱了。小兰心上又复杂起来,她要钱是好事,什么事“钱货两清”就都变简单了,不掺杂其它。可小兰又觉但凡她跟自己算得这样清清楚楚,又,过于冷漠了。她和二哥算得这样清楚么?上回去二哥那儿,二哥竟然在园子里习玩滑板,这个滑板也新鲜,是竹子做的——一看二哥这劲头,也晓得是她做给他的,她会要钱么……面上小兰还是一板一眼,一点头,“可以,我给你算钱。”看来她想跟他聊的也就这点事,见他如此干脆,她也不想废话,满意转过头去继续拿起笔抄写。小兰轻蹙眉,微歪头看她,“算多少钱呢,”她注意力在笔尖上——说实话,立横办事着实叫人放心,她那“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体现在每一件事上,接了事,就一定办到最好!——“你看着办,你觉得我做这件事价值几何,我从你开的工钱里也可以看出来。”小姑娘多厉害!一句话打回来。嗯,钱多钱少不在于“我要”,在于“你给”,从而来体现这件事到底在你心里有多重要!小兰姿势不变,一直双手环胸,微倾斜向她瞧着,稍垂眸,也掩下不少心思,“哦,是这样啊。那,我有件事也想跟你算工钱,”他顿了下,似乎犹豫,最后还是说出了口,“你抱我一下,我给你一千。”立横停笔了,眼神慢慢往上移,瞧上他,哪知,小兰在躲,眼睛却是看向旁处,不过接着说,“你别误会,就是前儿你抱了我一下,”他又顿一下,声儿更小,“还挺舒服。”接着忙又加一句,“像小时候妈妈抱我。”小兰哦,眼睛就望着一旁,别看他环着胸看似悠闲霸意,鬼知道藏在手臂里的手攥成了拳,多臊意!但,坚决要说,“既然什么都能算钱,这个就当我雇你,抱一下……”还没说完呐,小兰彻底愣那儿!立横已经放下笔忽然起身像那天一样两手抱住了他颈脖,在他耳朵边说,“抱一次,三分钟,一千,立即手机转账。”小兰还没完全愣成傻子,“六分钟!”急切说,立横噘嘴,“已经开始计时了啊。”小兰的心呐——烫跳无法!渐渐放松,慢慢放下手,从而立横挂他身上靠得更近,再,慢慢抬手,抱她……真的不一样,就是这样的不一样!小兰不可能没抱过女人,可是,怎么和她挨得这样近就这样心潮澎湃,心紧得无法呢!小兰且像完全回过神来,珍惜地,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