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宴庭真是被他搞的半个身子都发软,话都不知道怎么回,他又贴过来,呼吸全吐在辛宴庭脖子上,软着声道:“要不,辛总,你就把这颗痣点了吧,点了好不好,你把痣点了,我给你描个百八十幅画。”
有那么一刻,辛宴庭承认,他盯着秦巷这张发软的脸,闻着他近在迟尺的呼吸,低垂着视线看他殷红的唇,想亲。
他想亲他。
到底是良心克制住了。
画也不看了。
秦巷没得辛宴庭一句准话,还在喋喋不休:“不看了?这画我画了好久,画出来自己都爱的程度,这份礼赔罪管用的哦,辛总收了我的画,可就不能再跟我置气。”
辛宴庭拉开跟他的距离,领着他在屋子里没目的地转,就当是参观屋子,回他话:“置什么气,赔什么罪?”
“早上不是说了嘛,辛总冷我一个月,我全想明白了,你生气无非就是老广那事闹的,他给我介绍小朵,事后我想想,确实下你的面,我还在追辛总呢,他摆我一道,别说你,换我我也不高兴。”
辛宴庭嘁了一声:“秦巷我跟你说,你还是不了解我。”
“嗯?”
“真不高兴,我这人向来都是当场撂面子,搁不到窗户纸快捅破了
第二天一早,秦巷躺在软和的床上,是被手冰醒的,睁开眼一看,辛宴庭拿手背贴他的脖颈,见他醒来,辛宴庭抽身从床上起来,站起身:“起来吃个早饭。”
秦巷爬起身,伸手在床头柜上摸手机:“几点了?八点了……八点了都?”
辛老板又是一身西装革履,还梳了个大背头,一看这模样,秦巷就知道他今天有正事,昨晚聊天聊那么久,一句话也没问他今天要干什么。
辛宴庭道:“上午还要去公司,今天一天没空,吃过饭后,我送你回去。”
秦巷睡了个饱觉,拿手捶着后背,穿着辛宴庭的睡衣,穿着拖鞋踩在地上,一副餍足的模样:“都说叫你早点叫我起,看把时间耽误的。”
辛宴庭伸手过去,在他捶的地方替他多捶了两下:“我没舍得,早上过来看了一趟。”
天还没亮辛宴庭就起了,心里装了事就更睡不着,摸着黑开了秦巷卧房的门,在暗处里看见他睡得香乎乎的,哪舍得喊人。
秦巷撑开手,转着脖颈晃着脑袋,人已经精神了:“感情是在心疼我,你等我,我洗把脸去。”
辛宴庭拍了一记他后背:“去吧。”
吃过饭后,辛宴庭叫司机绕了路,先送秦巷回去,之后再去公司,两人还是没聊工作上的事,除了昨晚提了一嘴贺彦名和秦巷看电影,一句也没再聊及贺彦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