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声察觉到自己的手在抖,空气好像开始变得稀薄,她的心几乎拧成一团,一阵阵抽疼。
她想起fern给她讲的那个故事,一个亚裔女留学生爱上了一个有家室并且滥情的男人,她被伤到遍体鳞伤后离开了男人,十年之后听说男人得了癌症,并且快要死了,身边所有人都离开了他,当时fern问她,“如果是你,会原谅他吗?”
沈妤声坚定的摇头,并且说,“他是不值得原谅的。他是罪有应得。”
但fern说,她选择了原谅。
因为爱,是凌驾于一切情感之上的。
见到男人的那一刻,她只希望他活着。
希望他活着。
这就是答案。
她找到了。
所以沈妤声选择回国,凯克和梵茜一起送她去机场。梵茜将那封尘封了四年的信交给她,连同那只戒指。
物归原主,她也终于明白当年在回挪威的飞机上,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个梦。
在医院走廊的尽头,光线暗淡,她见到了坐在轮椅上的陆时霖。
她缓缓走向他,像是十年前,从光明处走向他。
他看到她白皙脖颈上的蓝宝石项链,以及手指间的戒指。
夕阳在西沉,两人相视而笑。
“你来了。”
他说。
“我来了。”
她答。
十指勾缠,胜过所有最刻骨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