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光浆水,不论冰雪、酥山、凉浆、熟水……她翻遍古籍良方,也创新了不少口味。
可对她挖空心思做出来的东西,裴俭总是淡漠。
念兮以为是不合他的口味。
直到她无意间听到许表妹与身边的嬷嬷提起,“表哥说,只有我亲手做的饮子才有家的味道。旁人做的他都喝不惯呢。”
才知道,是不合他的心意。
她曾想过开一家专卖女客的饮子店,专给夫人小姐们消磨时光。
那时裴俭刚升任户部尚书,她的话只起了个头,就被裴俭冷着脸堵回去,“不用你抛头露面去补贴家用。”
如今……
“兰芝,再做两份新的送到正房。”
念兮眼睛亮着光,她想到给表姐添妆的钱从哪里来了!
正房
“……想在咱们的绸缎铺子里卖浆水?”
李氏耐心听完女儿的话,随口道,“当然可以啊。”
自家布行,只需腾出一小片地方摆卖浆水,这有什么问题?
念兮准备了一肚子说辞,闻言反倒迟疑,“……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
李氏失笑,“这值当什么?支个伞,推个车就能卖的浆水,还需大费周章不成?”
不过——
“怎么忽然有兴致卖浆水?”
李氏点着她的额头,“前段时间见你总是恹恹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最近心情好了?”
念兮闻言一愣。
在真正关切你的人眼里,即便再细微的情绪变化,他们也能察觉到。
前些日子她才重生回来,满身消沉丧气,原来阿娘都看在眼里。念兮压下快要喷涌而出的泪意,趴伏在娘亲怀里。
“就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她声音囔囔道。
再活一次,做二十八岁温念兮从来没做过的事情。
李氏笑道,“我就说京城里好儿郎多的是!”
念兮不解,从阿娘怀里探出头,“什么意思?”
李氏也是一脸震惊,“你前段时间不高兴,难道不是因为咱们进京,再也见不到邻居家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