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芍收下了手表,刘铁萍松了一口气。
陈寄北却没准备就这么放过她,“杨家那边你也去道歉了?”
刘铁萍面色一僵。
“对啊,”夏芍也垂下眼眸,“既然人是嫂子骗过来的,她岂不是白挨打了?还有大军哥和巧云嫂子……”
这回流铁萍不只是面色发僵,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似的。
陆泽同也深皱起眉,“巧娟非说不用,他们家的事,我也管不了。”
刘铁萍给出的那个理由倒是能说通,可他就是觉得她没说实话。
刘家那一家子更是能闹腾,杨巧云嚷嚷着刘铁萍想害她丈夫和妹妹,说什么也不肯还陈寄北那笔钱,让刘铁萍自己掏。反正当初那钱也是刘铁萍给他们的,他们又没主动要。
杨巧娟更是怪,让她回老家她竟然不走,说什么也要留下来帮她姐带孩子。
刘大军就更不用说了,陆泽同可不觉得他无辜。但刘铁萍咬死了都是自己干的,他也没办法。
夏芍一看就知道这事没完,陈寄北和夏万辉设计不成,刘铁萍八成还得惹出其他事来。
只是她只抓到刘铁萍设计夏万辉,没抓到刘大军和杨巧娟,不好说太多。
刘铁萍显然也不想多说,催着陆泽同,“寄北爸妈不是来信了吗?给他看看。”
信封上的收信人写着陆泽同,陆泽同来前已经看过了。陈寄北神色寡淡,显然没多大兴趣,但还是接了,长指捏住信封两侧,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纸。
说它薄,它还真是薄。
儿子结婚这么大的事,陈家父母不仅没来,写的信也只有短短一张,两眼就看完了。
而且陈寄北又不是没有工作单位,他们为什么不写信给儿子,反而写给了外甥?
陈寄北靠在门边看完,神色都没有变一下,随手就将信纸丢到了炕上。
见夏芍眼神跟着转过去,他又拎起来,递给夏芍,“想看就看。”
夏芍望向陆泽同,这信毕竟是写给他的。
陆则同犹豫了下,还是没反对,“小夏也不是外人。”
于是夏芍就打开看了。
信真的很短,开头就说家里活多,庆年结婚他们就不来了,放心交给陆泽同。接着又说实在拿不出来钱,让陆泽同帮忙垫一下,给个一二十块彩礼就行。
夏芍一看就无语了。
找人帮着垫付彩礼也就罢了,书中原主拖到三十多岁才嫁人,还被卖了三十块呢。
陈寄北这可是头婚,他们居然说给个一二十,是真不想给钱,还是认准了陆泽同会帮着拿?
夏芍看了陈寄北一眼,目光同情。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庆年是谁?”
“我。”陈寄北淡声。
见夏芍没理解,陆泽同帮着补充:“寄北以前叫陈庆年,来东北之后改了。”
庆年这个名字虽然没有寄北有诗意,但寓意不错,夏芍没想到陈寄北会改。
她接着往下看。
后面就是说什么陈寄北不懂事,让陆泽同多担待,这一年多麻烦陆泽同了。然后话锋一转,说庆丰也想表哥了,想来东北看看,正好陈寄北搬出去了家里也有地方。
刚结婚一个就又送来一个,陈家父母这是拿陆泽同当养孩子的呢?
而且提起这个陈庆丰,可就全是夸奖话了。
什么懂事,什么能干,什么孝顺……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往他身上堆。
夏芍看得牙酸,“这个庆丰是谁?”
此话一出,陆泽同有些沉默,倒是陈寄北轻哂一声,“我异父异母的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