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军本就吃空饷不满员,赶上大年三十又严重缺勤。
留下防守的人连五千都不到,还紧急抽调了禁军和衙役们,勉强凑了一万人上墙壮声势。
两党的大佬们也不敢过年了,通通聚在兵部衙门内等消息。
“报!!!”
一匹快马直接骑进了大院内,只见狼狈的传令兵飞身下马,取出竹筒冲进厅堂单膝下跪。
“急报!东大营赵开山、蒋明忠、汪虎等将领系数战死……”
传令兵气喘吁吁的喊道:“遂县援军在田刘村外遇伏,主将韩炳坤及副将被射杀,徐驸马亦在良乡县遇伏,身中数箭被我营精骑救走,退守长谷山请求援军夹击!”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数十位大佬和心腹全体起立。
“什么?援军也遇伏了……”
吴太师难以置信的问道:“徐达飞为何会出现在良乡,反贼究竟有多少人马,可打出了谁人的旗号?”
“昨日徐驸马应邀前往国公府,被覃有仁带人伏击……”
传令兵答道:“覃有仁本名谭双全,乃是当地有名的富商,伏击驸马爷失败以后,索性打出了反王的旗号,他是复明会的匪首之一,正在当地招兵买马,还宣称宣称……”
吴太师急声道:“宣称什么,你倒是说啊?”
“谭双全说他曾祖是,前大总管李荣魁……”
传令兵惶恐道:“他大逆不道的宣称,大总管在宫中隐忍数十年,早已将皇子们系数调包,并且都是……都是他的种,已断了我大顺的血脉,皇家迟早会改回谭姓!”
“……”
满堂文武突然间面面相觑,谁都知道谭双全是什么人,可要说他造反还是有人不信的。
“荒谬!简直荒唐……”
一个阉党大佬怒声道:“大总管若是想造反,还用等到今时今日吗,我看就是徐达飞在捣鬼,他搞验血鉴亲就是为了栽赃!”
“哼~我看是你们要灭口吧,乱臣贼子……”
沈辉忽然大步走了进来,怒声道:“金麟卫已经查实,郑国公府有炼制尸人的地窖,残害了大量的无辜百姓,永淳也给了我一封遗书,前太后亲笔控诉李荣魁谋反!”
沈辉说着就取出了一封遗书,当场朗读并展示给众官查看。
遗书正是前太后留给永淳的,原原本本说了大总管的仇怨,还附上了一副大总管侍寝图。
“啊?大总管居然成过亲……”
大堂中数十位高官一片哗然,图上是年轻的大总管跪伏着,龙床上躺着皇帝和他的爱妻,还有皇帝亲笔所书的打油诗。
“看清没有,大总管与先帝有夺妻之恨,为此隐忍数十载……”
沈辉厉声道:“大总管乃窃国之贼,让徐达飞拆穿老底以后,他们祖孙干脆起兵造反,而且他昨日就已悄悄潜入京城,若是再不下令捉拿他,诸位的项上人头难保!”
“什么?大总管回京了……”
不少人大惊失色的环顾左右,显然只有少数几位大佬知道,但大佬们的脸色也阴的吓人。
“兵临城下!你们好自为之吧……”
沈辉说完收起信画扭头就走,来到院外又迅速跳上了马车,而小喇叭已经在车里等着了。
“老八!我把信和画复制了一百份,已经命人贴遍全城……”
沈辉沉声道:“这一招会把大总管逼上绝路,会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你和小北轻易不能再露面,以免大总管抓你们当人质,宫里的事交给我了,宫外就看渣渣飞了!”
“我说……”
小喇叭低声道:“飞总拐走了一万兵马,不如训上几天就反了吧,反正禁军也是咱们的人,只要改朝换代不就行了!”
“收服天下兵马才能改朝换代,否则挡不住进京勤王的兵马,系统就不会判定咱们胜利,还会被乱刀剁成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