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路上已经和酒店这边联系好了,将宋京墨交待准备的几味药材准备好,和酒店经理对接了,准备给宋京墨送上去。
一看就是为了给南星治脚踝用的,大公子准备亲自配药了。
还没上电梯,口?袋里处理公务的手?机就响了。
他接起,“喂”了声,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赵阳神情?严肃下来。
“好,我知道了,我会转告给宋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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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治安很好,周遭万籁寂静。
套房沙发边儿上有盏落地灯,小?鹿的形状,银白色的光芒朦胧落下来,轻匝匝地,像流水,又像薄纱。
南星盖着?米白色的小?毯子,坐在沙发上。
男人坐在她对面,低着?头,修长有力?的手?指将服务生刚刚送来的纱布在她受伤的脚踝处裹了一层又一层。
氤氲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光影交错晕染着?他的轮廓,低头时鼻梁挺直,眼尾带着?点若有似无的弧度,薄唇轻抿着?,轮廓立体,偏偏耳侧碎发蓬松柔软,温柔地不像话。
纱布带着?冰凉感,是消肿的,但是他握着?她脚踝的手?掌却温暖。
窗户半开着?,留了缝隙,有风顺着?敞开的缝隙吹进来,掀动?纱帘轻轻的晃,似乎晃到了南星心口?上。
明明只是崴了下脚,如此微不足道的事情?,却被人如此珍重。
她小?时候爬树上高打架经常崴脚,南峰回家晚了看到,大不了也只是训斥两句让她自己?拿着?冰块冰敷一下。
南星总是满口?答应,而后懒得冰敷,蜷缩着?脚沉沉睡过去,第二天一早再一瘸一拐地去上学,通常这种伤口?,放个几天就好了,她懒得在意。
似乎除了对母亲的记忆她从来没被人如此对待过。
像是被人珍重郑重地放在心口?上,无条件的去爱。
她鼻子一酸,一股难言的热流顺着?喉咙哽咽往鼻尖上爬,兵荒马乱地冲到眼眶处。
她是忍了又忍,几乎是咬着?唇瓣哆嗦着?将那股要哭的劲儿压了下去。
“疼?”察觉到小?姑娘的颤抖,宋京墨侧着?头掀眼看她。
“没。”南星否认,攥着?裙摆的指尖蜷了蜷,努力?将湿润的眼眸掩饰住。
但是她却忘记了,爱的最高境界,是共情?。
这里说的共情?,并不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怜悯,看着?弱小?的猫狗受伤救助,虽然救助却依旧带着?高位者的沾沾自喜和自恋。
爱的共情?,是我自由意志地沉沦,去触碰你内心的感受,进入到你的世界,感你所感,想你所想。
宋京墨将纱布灵巧地打个结。814八衣696伞
小?姑娘要强惯了,受了委屈都?不愿意在人前哭的。
他虽然想触碰她的伤口?,但是他更?想克服本能去尊重她的意愿。
思及此,他起身时拨了酒店的内线电话,让服务生把给南星买的衣服送来了。
“换下来,身上那套我让人送过去干洗。”宋京墨将装着?干净衣服的袋子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