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利建设,一听就需要大把的银子大量的人。答题者提出来了另一种思路,将“建设”与“工程”结合,让这个令人头疼、难以切入,哪里出问题就把补丁打到哪里的难题,拆解成了一个个的小问题,逐步解决。
孟培德公正客观的来说,三合一的答法,只是特别,并不是唯一。
三题都言之有物,环环相扣,才让他另眼相看。
他看了就生气,回头就把卷子扔给落卷的房官看。
“你给我说说这卷子为什么落了?”
房官跟他看的顺序不一样,他拿了卷子,先看的经史。
他懵懵的:“这题能过吗?”
孟培德见状,拿起这份卷子,往前翻两张,看经史。
他沉默了下来。
文章是能传递笔者文思的,是文意畅达,还是磕磕巴巴,不用细看,打眼一瞧,心里就有数。
孟培德看在策问三题的份上,拧着眉头,把这份卷子看完,一并把答卷人的另两场试卷补阅。
经义题还不错,能拿个及格分。经史就……不想说。
第二场考的立场,他的立场没问题,答题思路同样让人眼前一亮。
祭祀这题,答得像个老油子。孟培德不喜欢。
判五道很不错,处理方式圆滑之余不失温度。
他反复看了好几次,经史怎么就这么烂???
百个字真的憋不出来吗???
怎么东拼西凑的,一句正经话没有!
但凡扣一点题,他闭闭眼就给放了。
他站大堂上,为一份卷子,脸色变了又变,把卷子放桌上,毛笔都拿起来了,“取”字愣是写不下,脸色憋得难看。
其他考官见状,纷纷起身过来参阅,也都神色复杂。
这几天里,他们都批过几份才干高于才华的卷子,但有才干的人,才华总会及格,他们的卷子都取录了。
眼前这份卷子,是他们见过的头一例才华不及格,才干卓群的。
有人疑惑:“他怎么考上秀才的?”
全场考官:“……”
好问题。
孟培德是主考官,上听圣意,知道本次科举,文采是其次。他捏着鼻子取录。
看天意吧。
能凑上数,给他记最后一名。
凑不上数,就送他几本史书。回去好好读。
搜阅结束,考官们先吃饭,趁着劲头在,晚上燃烛,孟培德把所有试卷,按五经房分
,数量相差不大,无须剔除。()
那份又烂又不错又非常优秀的三拼卷子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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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怎么的,竟然松了口气。
取录已定,再拆号填榜。
末次的排名无须再议,年年起争议的是前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