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檐懒得说他,半是抱半是拖的把栗昭架出了餐厅。
所幸车停的不算远,就在餐厅门口。
三人慢腾腾挪过去,钟新宇很有眼力见地拉开后座车门,刚要往上坐。
“你打车回去吧。”梁西檐突然提议。
钟新宇愣了下:“不是,我就住这附近,你送一下怎么了?”
梁西檐冷淡拒绝:“她家和你不顺路。”
钟新宇给他气得失语了,抬手指着他,想骂两句,又实在说不出话来,最后点点头:“行,行!你就是个孙子。”
目送钟新宇走远,梁西檐将面前的酒鬼往前提了提。
栗昭犹在挣扎,手腕给他抓住,拧不过,冲他凶道:“你干嘛,你知道我是谁吗?”
梁西檐无奈:“你是我祖宗,行不行。”
说着就要把她往车里按。
“不!”栗昭晃晃脑袋,指着他的鼻子,那架势像是要和他大吵三百回合。
可下一瞬,她就一骨碌挤进他怀里:“我是,我是一条小金鱼,嘿嘿。”
梁西檐一怔,只觉得她唇瓣似乎贴在了他锁骨上,那样灼热,烫的那一处皮肤都要烧起来了。
旁边有人经过,梁西檐想给她拿开点。
但栗昭突然伸手搭他肩上,推开两人间的距离,脸也跟着抬起来。
“你看哈,”她笑盈盈地说,“我给你吐个泡泡,我吐泡泡给你看。”
说着就鼓起了腮帮,作势要吹气。
见她酝酿好一会都没动静,梁西檐又想把她往车里按。
结果没一会,她突然冲他“yue”了声,接着就弯下了腰。
梁西檐大惊失色,当即吓了一激灵,往后拉开一步的距离,只手还牢牢扶着她。
“没事,没事,”见他这样,栗昭仰起头,柔声安抚他,“你不要怕,我又忍住了。”
“……”
那还不如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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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把人给扣进了副驾驶,梁西檐盯着前方路况,余光时不时瞧她一眼。
见她靠着玻璃,一副蔫头巴脑的模样,他嘴角扬了扬。想打开车窗让她吹会儿风透透气,又怕她把脑袋给探出去,于是便只开了条缝。
大学城开到春奉巷半小时,到的时栗昭已经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