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苦着脸说,“他哪里不好?他人品才貌都出众,又是状元郎,如今官位也不低,是不是因为我们家底薄了些?”
“这只是其一。”赵北辰‘哀’了声道,“他是绝户,虽是朝廷新贵,但到底根基不深,谁家高门大户敢把孩子嫁他。若是门户小些,倒又高攀他了,贸贸然也不敢来说亲。”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里头门门道道还真是许多。”
“哎,你别管他了,你管他作甚,你茶宴去不去?”赵北辰皱眉道,“我叫人给你做身衣裳,你陪我去。”
我原不想与他说我与太子的事情,总觉得有些羞赧,只是他连连问我,我又不知如何回绝他,脸烧得发烫道:“九州哥哥配不上,我就更配不上了,况且我有心上人了,我不想去。”
赵北辰站在我桌前,不断用指尖敲打桌面,似是在想事情,目光幽深道:“他配不上,你配得上,你若是不去,我自己帮你看。”
我失笑道:“你比我还小两岁呢,你怎么帮我相看呢,况且我把籍契都烧了,你别瞎操心了。”
赵北辰目光一凛:“烧籍契?你发什么癫?”
我笑笑不说话,只专心研墨。
赵北辰心烦气躁道:“罢了罢了,懒得管你,我走了。”
我站起身道:“我送送你。”
赵北辰挑眉,大步流星走在前面。
我送他到门口,见他上了马车才进门。
吃过晌午饭后,我又坐回书房写字,我做事虽温吞,但也不至于一日只能写一百张,若我上进些,兴许十日就能写完了,到时候我就把红纸给公孙大人送去,顺道再领一些回来写。
我端坐在椅子里写了一整日的字,恍惚间似乎回到儿时读书的光景,那时候总觉得苦闷,如今自己想写,枯坐一日也不觉得无聊。
我正写着字,恍觉案头茶盏被人端起,我仰头看去,赵成岚扬着笑正在喝我的茶。
我冲他笑,又说:“茶凉了,我给你换一杯吧。”
他点点头,慢悠悠走去长榻上坐下。
我沏了茶端给他,他单手接过摆在茶几上,用另一只手拉着我在旁坐下,笑问:“在写什么?”
我细细与他说,他静默不语听我说话,嘴角勾着笑,用柔情似水的眼眸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