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那些人还真不知道‘法?律’两个字怎么写!”
驻足的行人里也有人想?试图阻止,只不过那些人根本都不是江辞的对手,没两三个回合就?被打趴在了?地上,捂头的捂头,遮脸的遮脸,几个人一个也不敢大声说话。
这一场架打得耗了?几成力气,江辞稍微活动了?下手腕。
少年身量很高,路灯落下来的光源停憩于他的肩膀,黯淡而无温。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颓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声音甚如寒川冷冽,漠然地扔了?句——
“一群废物。”
没过多长时间?,警察及时赶到了?现?场。
混混头目见到人就?跟见到亲人一样,跌跌撞撞地一扑身抱住了?某位警察的腿,哆嗦着胳膊指向江辞所在的位置,伪装自己被冤枉了?似的,“就?是他……就?是他打了?我们兄弟好几个。警察叔叔,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
夏倾月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演戏演得这么临表涕零的,颁发奥斯卡小金人都觉得亏。
这几个混混是局子里的常客,对于他们的口供信任度堪称为零。警察大致扫了?眼现?场状况,再加上一些热心?路人告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对夏倾月和江辞说:“来局里做个笔录吧。”
……
那位帮夏倾月报警的青年也跟着去了?警察局,角色是证人,他手机里录下了?混混们紧跟着夏倾月不放的视频以此作证,以及江辞在踹那混混之前也拍了?照片,而且现?在每条街道都有监控的实时记录,混混们极力想?澄清的计划也就?此泡汤,多个证据都放在一起,几个男人缄口不言了?。
笔录做完后离开?警察局,夏倾月和江辞道谢了?青年。
这条街道只余下他们两个人。
“阿辞,你?……怎么来校外找我了??”夏倾月记得她没有告诉江辞自己要来校外。
“这几天你?的心?思都放在了?辩论赛上,我在网上查到了?个实例想?跟你?说来着。”江辞缓缓道来:“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提示关机,担心?你?出什么事情。”
或许是着急都容易摸不清方向。
江辞听?顾鹤说夏倾月去了?校外的打印店,但不知道她去了?哪家,就?沿着街道一家一家地找,后面他才想?起来他们共享过定位,手机一查,就?知道了?夏倾月的具体位置。
夏倾月静静听?着,低眼间?看到江辞的手臂上兀自出现?了?一道伤痕,呼吸顿了?半拍,“你?受伤了?……”
江辞抬起胳膊看了?眼,不甚在意:“没事儿,小伤。”
当时有个混混频频向江辞出招都错失了?机会?,估计是气急了?,找到墙边叠砌的碎石堆里捞了?一块尖石胡乱发疯,石头的一角锐利似刺,划破了?皮肤,血液就?顺着亘开?的伤口一寸寸蜿蜒下来。
江辞只以为是道小伤,没管,现?在伤口外洇的血迹已经将他的衣袖大面积晕染。
夏倾月的心?一惊,当即握住他的手腕,“去医院。”
江辞:“不用?,真的是小伤。”
在江辞的劝说下,夏倾月妥协说可以不去医院,但必须得找家还在营业的药店买些碘伏和药膏处理伤口。好在寻到了?一家。
两人就?近找了?把休息椅坐下。
夏倾月一一拆开?棉签、碘伏,用?棉签沾好碘伏涂在江辞手臂上受伤的位置。她一手覆在江辞的腕骨,另一只手轻轻擦拭着伤口,动作温柔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