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忐忑不安,轻声问道:“今夜也不是十五,临渊王殿下连夜派人请我来,不知所为何事?”
何公公答非所问道:“算起来,殿下还是头一次在十五之外的日子请苏大夫过来。”
“是啊。”苏又青心道:正因如此,才更可怕。
廊下有几个小内侍搬着浴桶和整桶的热水过来,在门外通禀了一声,就进屋来,按照贵人沐浴的步骤一样一样准备上了。
往浴桶撒花瓣就算了,还专门在边上点了熏香。
苏又青越发觉得不妙,“这是?”
“主子吩咐的。”
何公公笑得满脸皱纹跟开花似的,点到为止似的只说了这么一句。
眼神里明晃晃就写着:你懂的。
苏又青不懂。
也不想懂。
先前每月十五,到临渊王走一趟,泡在药池子里让秦夺吸血,那是为了救命。
事前沐浴,事后也沐浴。
一泡一整夜,那都是没法子的事。
而今夜这一出,着实离谱。
偏偏何公公还以为把话说得很明白了,还问她:
“悬镜司不留婢女伺候,小内侍倒是有几个,老奴留个懂事的在这伺候着?”
“不用了。”苏又青赶紧拒绝。
何公公挥挥拂尘,让小内侍们都退出去,“那老奴。。。。。。”
苏又青连忙道:“也不必劳烦公公。”
在临渊王府的时候,这位何公公也就是送到寝殿门前,这次倒好,恨不能留下伺候似的。
“那老奴也告退了。”
何公公往外走了几步,又很放心不下似的回过身来。
苏又青看着屋里这些东西也很头大,无奈道:“公公有话但说无妨。”
何公公走到她跟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画本递过来,“那老奴可就直说了。”
他说着,还特意压低了声音,“说出来苏大夫可能不信,这事。。。。。。我家主子还是头一次,你也先看看,学一学,免得到时候不得趣儿,两个人都受罪。。。。。。”
苏又青听到这里,忽然就觉得接过来的画本烫手了。
何公公却生怕她不上道似的,还反复强调,“要看,好好看啊。”
他说完就退了出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苏又青咬着牙翻看了几页画本,这本秘戏图花样繁多,画工也极好。
要是放到外面卖,千金也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