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是蹲到了。
蹲到的还是那句:“不是说过不麻烦你了?”
赵酉识看着一如既往平静的徐如徽,第一次对徐如徽这种性格有些火大。
他觉得凭什么自己提心吊胆一周,她却什么事没有?
可他盯着徐如徽半天,最终还是没有甩狠话。
他觉得论狠这一块,他可能这辈子都赶不上徐如徽。
所以他很没有威慑力地问了句:“我又怎么着你了?”
不仅没有威慑力,听上去似乎还有些委屈。
徐如徽没怎么看他,甚至有躲闪他目光的嫌疑。
她神情很淡,“你快回去吧。”
她说完就要回家,赵酉识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不说清楚我看你能走掉?”他好像在耍赖。
以前两人很多次闹脾气时,大多数都是靠赵酉识耍赖结束的。
毕竟也不能指望徐如徽这人玩笑。
只是那次没能如了赵酉识的愿,耍赖没有奏效。
他站在徐如徽身边,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打量徐如徽的表情,他以为徐如徽又在任素秋那里受了什么委屈,可转念一想任素秋就算不支持徐如徽做任何事,也会支持徐如徽向他请教学业的事情。
他百思不得其解,拧着眉问:“你到底怎么了?”
问的同时不自知地摇了摇徐如徽的手。
徐如徽那一刻不合时宜地想,赵酉识怎么那么像一条小狗。
转念又觉得自己疯了,居然把大少爷当成小狗。
她抽走自己的手,没有刻意要表现什么冷漠冷淡,很多时候,她只要做正常表情,就会被人当成不高兴。
她跟赵酉识说:“我没怎么,我跟你说的是实话,我就是现在不怎么需要你讲题了,后面有需要我再找你。”
这话就太敷衍了。
赵酉识从小就是个人精,怎么可能连这种弦外之音都听不出来。
他愣了下,脸冷下来,嘴巴也不客气起来。
“怎么,是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呗?”
徐如徽没应声,但她也没否认。
赵酉识就那么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地回自己家去,然后把他拍在门外。
赵酉识当时都气笑了。
他特别想把徐如徽抓过来打一顿。
等又过了十天半个月,赵酉识才真正意识到徐如徽和他断联的决心。
这时他又不想打徐如徽了。
他只想把徐如徽叫到跟前,问她一句:徐如徽,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想过一次又一次,如今过去一年又一年。
可每当
()他站在徐如徽面前,看见徐如徽抿起唇的动作,他又只能无可奈何地把无数次想脱口质问的话咽回去。()
眼下烟花不知何时已经落尽,城市再度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