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徽的母亲任素秋让徐如徽趁周末找赵酉识把错题解决掉。
这是徐如徽认识赵酉识后的周末惯例。
因为在学习方面,赵酉识一直名列前茅。
“数学?”赵酉识坐下后,随意用脚将旁边的凳子勾到身边。
徐如徽顺势坐下,将试卷铺在桌子上。
她应:“嗯。”
徐如徽学的文,赵酉识学的理,俩人的共同科目也就只有语数外了。
文科的数学难度不如理科,更何况赵酉识是理科实验班的尖子生,徐如徽这张数学试卷放在赵酉识眼里可能跟初中水平差不多,所以他全程懒洋洋地,除了偶尔出声点出题目的关键公式,其他时候不是在发呆,就是在假寐,时不时拆颗糖丢进嘴里。
赵酉识吃的是那种很劣质的千纸鹤水果糖,这糖还是徐如徽拿来的。
徐如徽的舅舅是开小卖部的,任素秋每次去那儿都会拿些小零食回来,徐如徽不爱吃零食,小时候耍小聪明把这些零食当谢礼送给赵酉识,没想到误打误撞投其所好,后来这些零食理所当然全归赵酉识所有。
徐如徽是不太懂一个男生怎么会那么爱吃零食的,尤其是糖果什么的,粘粘乎乎的,徐如徽听到赵酉识齿间传出的响动,忍不住侧眸看他。
本来在假寐的少年也不知道哪里还长着一只眼,骨节清晰的手指轻点两下桌面,含糊道:“先做题。”
徐如徽闻声拿笔的手一顿,收回目光说:“没那个意思。”
赵酉识睁开眼睛。
赵酉识和徐如徽同住家属院,本来这块都是那种一层带院自建平房,后来政府规划建设,将这块扒了重建成楼房,每家每户一栋三层。
徐如徽家住二楼,一楼和三楼租了出去,赵酉识家只外租了一楼,二楼三楼打通自己住。赵酉识一个人住三楼,三室一厅的格局,一室一厨打通做主卧,一室做游戏房,剩下的一室做书房。
此时赵酉识和徐如徽就在书房。
书房坐南朝北,晴天很得阳光,但是照在雪白的试卷上就显得有点扎眼。
徐如徽沉心做题,毫无察觉这光对她视力已经造成了困扰,只是偶尔光斑在她鼻头一闪而过时,她蹙蹙眉头。
——哗啦。
赵酉识拉上了窗帘。
赵酉识这人活得很讲究,卧室只能是睡觉的地方,写作业看书必须在书房,想放松就去游戏房,游戏房里的电脑和书房的电脑还不能是同一个运作系统。
除此之外,各房各处装修也很有讲究。
比如书房的窗帘,由于书桌就在窗前,所以窗帘不能太长,垂落到桌子上他会烦,也不能太短,因为太短会露光,他睡觉见不得一丝光。
按照徐如徽的想法,那就直接把书桌挪到别处,窗帘做个落地窗帘。
但是赵酉识他不,因为他就喜欢书桌放在窗前。
所以赵酉识书房的窗帘有两层,一层遮阳百叶窗,一层遮光窗帘,窗帘末端做了特殊工艺,刚好垂落至墙壁边缘。
这会儿赵酉识拉的是百叶窗。
徐如徽看他一眼。
“热。”赵酉识一点也不掩盖自己的大少爷习性。
五月天,热能热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