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也就那样。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我面带微笑:
“老韩,你还是改不了这个脾气,你的白月光知道吗?”
以前,在家我叫韩灏亲爱的,在外面给足了他面子叫韩总。
像“老韩”这种看起来亲切却有些戏虐的称呼,我一直都不敢说出口。
这是我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他老韩。
他的眉毛拧起,成了一个川子,看我的眼神越发的阴沉。
“翅膀硬了,会飞了?”
我冷笑:“是鸟本来就会飞。”
他伸手推开给他包扎的女生,站起身来,脚踩住了玻璃渣,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来到了战南天身前。
“老韩,你……”
战南天有些哆嗦,他没见过这样的韩灏。
我也没见过。
可我没有那么怕了。
他手上的血一滴滴地滴在地上,我只是轻轻挑眉。
韩灏声音很低,“林司念,你到底回不回来?”
我抿抿嘴:“老韩,照顾好你自己,你可是一小时一万元的金牌律师,看你这样子,至少两天出不了门,那得损失多少?”
“要你管吗?你在乎我?”
韩灏似乎在给自己找面子。
我摇摇头:“摆脱你以后发癫也要看日子,今天人家李夕夕过生日,你这不是砸人家场子吗?”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怒吼:
“你就不关心我?”
我怔怔的看了他几秒钟,嘴唇轻启:“快三十的人了,玩什么小孩子的把戏?”
说完,我挂掉了电话。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韩灏发疯似得摔坏了李家所有的玻璃制品,整个屋子的人都被玻璃扎伤了,包括小寿星李夕夕。
直到她发朋友圈我才知道,原来韩灏那晚这么疯。
李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后来李母出面,让李夕夕跟战南天断了关系。
李夕夕伤心了半天,不过她也看出来了,战南天跟韩灏一样,控制欲极强。
她跟我说,司念,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忍过来的。
我该怎么回答她呢。
因为爱情?
我说她分了是对的,阿姨高瞻远瞩,总有比战南天好的男人出现的。
我本以为韩灏受了伤会消停几天,没想到三天后,他打着石膏下了飞机。
我去接出差回来的安昭然却先一步碰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