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又将利刃抵住了咽喉,“你会不会包扎?”
柳仪温怕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被对方给杀掉,于是点了点头。
“跟我走!”黑衣人强硬着拉走了柳仪温,将人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随着上衣被脱掉,柳仪温看清了伤口,是刀伤,伤在腹部,力度不小,得赶紧止血。
他翻出了自己的包袱,一大堆药物被摆放了出来,止血撒药包扎,动作娴熟,一气呵成,又不禁叮嘱道:“这两日你还是不要轻易挪动吧,不然伤口会裂开,再流血的话就麻烦了。”
黑衣人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手上没有茧子,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举手投足间让人莫名地有种熟悉之感,“你是大夫?”
“是。”
“那我刚刚看见你在那儿狗狗祟祟的?”
“我的同伴惹我生气,我离家出走,要气气他。”柳仪温随便撤了一个谎。
这人恐怕就是前两日几位客人谈论的刺杀县令的杀手,他不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不然就完蛋了。
黑衣人视线落在了他鼓起的肚子上,瘦弱的模样看上去就是个小哥儿,还是个怀孕的小哥儿,心下了然,这样的人更能帮自己脱困了。
“你得跟我一起走。”
“我不能,我的同伴还在这里。”柳仪温立刻拒绝。
黑衣人再次将刀架在了柳仪温脖子上,“除非你不想要命了。”
尖锐的利刃比刚刚还要靠近地贴紧他的皮肤,柳仪温很害怕,但还是不得不镇定下来,将手伸进了袖口,“你的情况不算太好,杀了我,你不能短时间地找到另一个医者,看你的样子也是被人发现了追杀吧,你急于脱身,就更……更不能杀了我了。”
黑衣人笑出声,利刃那远了一些,“你还挺聪明啊。”
柳仪温趁人不注意从袖口掏出了蒙汗药,谁知道还没有撒出来就被对方捏住了手腕,痛得他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安静点,别想着要搞小动作,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我可不在乎自己手上沾了几条人命。”黑衣人冷冷地威胁着,“放心,如果你助我离开,我就把你放回去和你的小夫君团聚。”
柳仪温没有去纠正他,那个人不是自己的夫君,他摸着自己的手腕,眼睁睁地看着蒙汗药被人收走,摸了一把眼泪。
早知道有此一遭,还是不跑了。
黑衣人收了匕首,看着眼前眼泪汪汪又忍着不哭模样的小大夫,不禁道:“不过能气得将自己已经怀孕的哥儿跑出来的夫君也不是个男人。”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柳仪温被迫换上了一身短打,布条腰带系上,凸起的肚子十分的明显,坐在驴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