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带来一姑娘?喜欢一人便为她买下,本王只不过顺手帮了一道罢了。”男人冷漠道。
说罢他端正身子,大步踏出了脂粉铺,从不留恋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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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牢狱。
牢狱里点着稀稀拉拉的油灯,在漆黑的石壁道里,凭借这点光亮还勉强看得见路。牢狱并不如想象中的重兵把守,反倒还有股难闻的酸臭味。
“干嘛的?!”守在牢狱门口的官兵隔一会儿就唉声叹气,怼天怼地,因此见到素鸠也是满脸写着不耐烦。
卫青斋被他的吼声吓一跳,她瑟缩起瘦弱的身板:“官、官爷,您应该在外头守了有一夜吧。我刚刚买了些花生米和壶酒。您拿着去暖暖身子也好。”
官兵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壶,‘咕噜咕噜’灌了几口:“啊呸!你和他们那些净会偷懒的狗东西一样,没良心!当初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倒好啊,如今彻夜喝得烂醉如泥,就让我来守这破烂地,干。他娘。的!”
卫青斋委屈:“他、他们和我说,人不能太老实,不然……就跟您一样,累死累活,注定只能给人当牛做马……”
“老子去他的狗屁!”官兵听得火冒三丈,他猛然摔下酒壶,酒壶转眼就成碎片,酒液又撒了一地。他撸起袖子就要冲进牢狱,被卫青斋极力阻拦。
“官爷!冷静!或许、或许是小的听错了!”
“给老子滚!!别提他们,你也是个屁!你看老子不把他们几个孙子打个半死!!”他嫌卫青斋碍事,用力推开了她。
卫青斋一个趔趄,差些没站稳。
官兵此刻显然听不进任何话,他气冲冲地就提刀往牢狱里边走。
卫青斋的怯懦再不见,而是一副看热闹的姿态,她把颗花生米抛进嘴里:“哼哼。”随后她扔下提着的花生米,只身潜入牢狱。
石壁回声大,不宽不窄的走道回荡着她的脚步声以及一群人的怒骂。
“老子什么好喝的好吃的没带着你们!”
“你有福的时候和我们几个弟兄享了吗?!哪次不是抢着邀功,有事儿的时候却把自己撇了个干净……”
卫青斋加快步伐,视线掠过每间牢房,就这么一间一间地去搜索想要找的人。
终于,她在最靠里的一间牢房里找到了钟苍茫。不过还好,钟苍茫的身上只是有擦伤的地方,其余没受什么要命伤。
这群人大概是害怕钟苍茫真有那个本事能自己逃出来,硬是给他的牢房门上了三把铁锁链。
卫青斋掏出匕首,一咬牙,用力斩断了锁链。锁链‘哗啦’一下落地,门被她推开。
“青斋姐!你来救我了!”钟苍茫连忙跟在卫青斋身后。
怕惊扰那群人,卫青斋连忙用食指抵住嘴唇,发出‘嘘’的一声:“我们得赶紧走,这里不安全。我刚刚只是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但不代表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动静。”
“好。”
钟苍茫确实是习武之人,原本凭他的能力能一人单挑几个,不至于落到被关进牢狱又受人威胁的地步。只是记得卫青斋先前同他说过:一个人行走在外,能避免暴露锋芒就尽量避免,否则不小心,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两人走着听见原先那片混乱的嘈杂声突然停止了,随后有人迟疑问道:“方才牢房那边是不是有声音啊?”
“等会儿——牢狱里什么时候来了人,老子都没见过他。”
“大哥……牢狱没进新人啊……”
“他娘。的!我们上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