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太紧张忘记了?
顾寻洲当即凑了过去,抬起手。
察觉到身边的人突然靠近,秋荼身体瞬间绷起,以为他是想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毕竟自己才刚答应他这样的协议关系,就算他想做些什么也是正常的。
可下一秒,大掌绕到他的脑后,解开了固定帽子的夹子。
兔耳因为重力从帽子里面垂落下来,帽子也被摘下,柔软的头发被蹭得微微翘起了几小撮。
“不难受么?”顾寻洲随意将帽子放在沙发上面,手掌再次抬起,帮他顺了顺耳朵上的软毛,手感与记忆中的一样好。
秋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顾寻洲话里的意思。
是难受的,兔子的耳朵最敏感了,一直捂在帽子里面又闷又不舒服。
但他不想耳朵上的毛沾到顾寻洲的身上,给他添麻烦。
顺着顺着,白色软毛下的粉色耳朵肉眼可见地染上红色,耳朵主人眼底也沁上了一层薄雾,像是被欺负了似的,偏偏还是自己亲口默许的。
他知道顾寻洲喜欢玩他的耳朵尾巴,既已答应了他的需求,他便只能乖乖让他“欺负”。
好在顾寻洲没有那么不节制,仅仅只是过了会手瘾便放过了小兔子。
秋荼眼尖地看见几根兔耳上的软毛粘在顾寻洲的手上,随着他垂手的动作来到了他的身上。
秋荼:“!!!”
果然,一点细小的白色落在黑色上面都会变得这样明显。
秋荼当即起身,拿出柜子内刚买的粘毛器,快速折回顾寻洲的身边,帮他粘掉了衣服上的那几根兔毛,又飞快拿起沙发上的帽子,纠结要不要直接戴上,毕竟帽子不好固定,得对着镜子才行。
顾寻洲:“……?”
对上小垂耳兔心虚且紧张的眸子,一个有些荒唐的想法突然跳入他的脑中。
“你戴帽子是因为担心耳朵上的毛会掉在家里?”顾寻洲当即开口,想要证实心底的猜测。
小心思被戳破,秋荼抿着唇点头。
顾寻洲眉头一皱,在秋荼愈发紧张不安的注视下突然抬手搂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带进怀里,在垂下的兔耳上又轻撵了撵,连带着他后脑勺的头发一起温柔抚摸。
这番动作间,黑色西装的袖口上面又粘了几根白色兔毛。
“我没有洁癖,也不在乎这些,家里有保姆会收拾,不舒服就不要再戴帽子了。”
“耳朵很可爱,兔毛也很软,别遮住它。”
小垂耳兔还是太小心翼翼了,让人忍不住心疼,可想而知他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
秋荼的身体从一开始的僵硬渐渐变软。
他从小就很懂事,几乎所有关系里他都处于迁就的一方,这也是他从小到大用以维持关系的一种方式,很少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
“谢谢您,顾先生。”声音闷在他的胸口,乖得惹人怜爱又忍不住想要欺负。
顾寻洲努力压制住心底叫嚣着的困兽,告诉自己——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连续三天干坏事。
于是顾寻洲松开怀抱,后退一步,与他拉开了些距离,问:“下午有课吗?”
秋荼点头:“有,我把课表发您一份。”
有些选修课在晚上,要上到九点多,有的时候会有早八,没办法赖床,如果顾先生有什么特殊需求也能提前根据课表做出调整。
“嗯,我今晚有点事,不回来吃。”
“好。”
保姆下午两点过来,秋荼乖乖钻进被窝里面午睡了会儿。
睡前,系统突然开口:【您对顾寻洲的好感度值也上升啦!现在是21点】
秋荼蜷在被窝里面,听罢没忍住抬手摸了摸兔耳,上面仿佛还残留着被顾寻洲亲吻触碰的感觉,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