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当初人家妈还是王府国际学校的大股东,谢寒年这个少爷称呼当之无愧,走哪都是C位。
虽然现在妈不是股东了,他也转了学,但还是一点不虚,在众人中间落了座。
在酒吧,难免要喝酒。
谢寒年酒量贼烂,他不喝旁人也不敢劝,说起了最近一个月发生的事。
有关于商圈的,有关于学习的,也有不少谈资八卦。
说到最后,难免把话题落到焦点人物谢寒年身上,提到他自然免不了提到另一位——沈子渊。
也不知道谁,在谈及沈子渊时提了一嘴蒋逸兴。
本来懒懒散散坐在一边听他们吹牛打屁的谢寒年,忽然就看了那人一眼,状似无意问:“他跟沈子渊很早就认识了吧。”
这些年,他始终关注着沈子渊。
对他身边突然冒出来一位形影不离的人自然也有所耳闻。
但讲不好是故意无视,还是刻意避开,他从未去了解过蒋逸兴。
所以还真不知道沈子渊跟蒋逸兴是哪一年认识的,蒋逸兴又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出生,跟沈家有着何种渊源故事。
那人道:“没记错的话是八岁那年吧,蒋逸兴好像是沈家老爷子一个朋友家的小辈,当年蒋家发生了变故,蒋逸兴就被沈家老爷子接回沈家养了。
真说起来,南城那位一哥看着冷,对自己人真不错。
给蒋逸兴买房买车不算,据说连自家股份都给过蒋逸兴。不是我说,如果蒋逸兴是个女孩,这估计就是童养媳了吧,哈哈。”
众人用玩笑的语气聊着,谢寒年却越听心越沉。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买房买车给股份。
现在想想,慷慨又大方的小沈总给他买两支笔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也有脸跑去池向屿那嘚瑟。
酒保又上了一杯酒,谢寒年端起来就一口闷了。
“哎,哎,哎,少爷,那是我的酒。”陈贤奇“哎”了半天,结果没拉住人。
谢寒年扫了他一眼:“喝你一杯酒怎么了,小气成这样,看看人家南城一哥。”
陈贤奇无奈,笑着求饶:“少爷,你别听到一哥的话题就炸啊,你要什么我不给啊,我在意的一杯酒嘛我,我这不是怕你喝醉了么。”
也不知道是什么酒,入口辛辣无比,从舌头到胃都留下了刺痛。
陈贤奇看他皱眉收了话,喊住酒保:“赶紧的,给我们少爷上杯热牛奶,一会该难受了。”
有人起哄:“呦呦呦,陈少心疼人了喂。”
陈贤奇让人别瞎瘠薄起哄,再把好不容易请来的谢寒年给弄跑了,于是大家又都收敛了些。
倒是谢寒年一直神情冷冷淡淡的,靠在沙发上玩手机。
他没干别的,就是想起要还沈子渊那笔钱一直都忘了转,现下刚好想起,大手一挥发给了对方。
片刻,沈子渊那边有了动静。
没收他的转账,给他回了个:[?]
谢寒年现在看到沈子渊的名字就烦,爱收不收,他关机了。
那边,正在沈氏集团办公室审阅签批的沈子渊迟迟没等来解释,抬手示意蒋逸兴暂停汇报,给谢寒年拨了个电话过去。
结果冰冷的女声提醒他,对方已关机。
沈子渊扫了眼没拨通的手机,怔了怔。
不明所以的蒋逸兴问:“沈总,怎么了?”
沈子渊轻轻摇头,十分无奈道:“不知道怎么又惹小河豚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