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我态度不好。”傅修时淡淡地说。
陆枕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那个傅修时能说出来的话?
陆枕问:“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伤口很痛,但又不算痛。
没有什么比失去江屿更痛了。
傅修时呆滞地看着帘子,想起那日看见陆枕带着江屿出现在电梯口的场面,心脏猛地被锤了一下。
那时候的他愤怒,无法接受江屿和其他人这么亲密地靠在一起,又无法理解江屿为什么会找陆枕,所以他对江屿说了那样的话,让他跟着陆枕走。
因为他知道江屿不会跟着陆枕走。
江屿选择的人永远只会是他。
可惜这个永远太短了。
陆枕笑了声,“不记得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回忆一下,你说,他不可能舍得离开你。”陆枕看着傅修时裹着纱布的手臂,语气慢慢变得严肃,“你说我没有资格管,但现在没资格管阿屿的人是你。”
傅修时低着头,陆枕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傅修时,你听过一句话吗,迟来的深情比草贱,阿屿不想看见你,你也最好别再出现在他面前。”陆枕看着傅修时的眼睛一字一顿,“傅修时,是你亲手把阿屿推开的。”
气氛一时变得沉默,说完以后,陆枕并没觉得有什么报复的快意。
他和傅修时在江屿心中的分量始终没法相比。
他喜欢江屿,江屿可以把他当朋友。
但江屿永远不会把傅修时当朋友,哪怕是失忆了,他都不会把傅修时当朋友。
陆枕多了解江屿,知道江屿喊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他明明可以选择一个人待在医院。
既然江屿想要利用他,那他就顺其心意。
在护士回来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陆枕听见傅修时说,“我知道。”
居然真的承认了。
一点也不像傅修时能说出口的话。
陆枕愕然。
“能帮你说的我都说了。”江屿病房里,陆枕给江屿削了个苹果。
“你在削什么艺术品?陆大少爷。”江屿看着坑坑洼洼的苹果翻了个白眼,又没忍住看向门口。
陆枕:“别看了,他还在。”
从傅修时包好伤口打好针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外面天都要黑了。
陆枕回来的时候,江屿还以为傅修时走了,没想到陆枕说,傅修时就在门口。
江屿咬住苹果,被酸得皱起了眉,“没看他。”
陆枕点点头,“你打算怎么办?”
江屿知道陆枕说的是傅修时替自己挡下那一刀的事情。
刚才医院里专门的负责人已经来找过他,安抚他的情绪,江屿并没有受到太大惊吓,要说惊吓……那也是傅修时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