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抹笑容明艳极了,眼神却带着清澈的冷意,给这张美得近乎妖异的脸带上了几分危险的艳色。
简若沉语调轻柔:“知不知道收钱在警局门口闹事是什么罪名啊?”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击打在所有人心里。
一个年轻的记者颤巍巍地问:“什么罪名?”
“聚众闹事,破坏社会秩序,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简若沉说完,示意摄像大哥,“来啊,开机。”
摄像哪里敢开。
他是来赚钱的,不是来坐牢的。
他现在就想立刻跪下道歉,然后回去把收到的钞票甩在江含煜脸上。
一众人战战兢兢,拿捏不准简若沉的想法。
这是想让他们当场罪加一等,还是在威慑?
总不能是字面意义上的开机吧?
简若沉:“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不是想要钱吗?我教你们怎么赚钱。”
他沉着脸,命令道:“开机!”
摄像的手一抖。
他好怕,怕坐牢。
不敢开,又不敢不开。
他在进退两难之下瑟瑟发抖,两眼发昏,最终顶着简若沉冰冷的视线把机器打开。
简若沉又对着边上敞着门的媒体车和拿着话筒的记者扫过去一眼。
两队人马立刻动作麻利,把线和电全接上,生怕动作一慢,立刻被警察抓走。
记者全副武装地举着话筒下来,硬生生扯出职业微笑,“我们现在在西九龙总区警署重案组门口,有幸碰到了重案组实习的新顾问,让我们采访一下他。”
他凭借多年的职业本能憋出一句话,随即尬在了原地。
记者在心里大骂江含煜,5000块钱就想让他们来坐五年的牢。
心真黑!
简若沉对着摄像头笑了一下,伸手拿过了记者的话筒。
记者:?
简若沉声调平稳,“轮渡大劫案凶手江鸣山曾在移入看守所之前称,如果能被无罪释放就将财产移交给我继承。”
“并声称我其实是他的孩子,因不满财产分配,才在宴会上逼迫他承认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让他入狱。”
记者顿时汗流浃背。
上来就澄清这么猛的料?
摄像大哥腿一软,几乎要坐到地上去。
这话能随便回应吗?
一般得开个记者会吧?
他们有点恍惚。
他们小破电视台……收视率不会要爆了吧?
简若沉直直盯着摄像头,眼神锐利,“这种利诱行为十分可耻。”
“我希望任何个人,势力,不要将钱财作为资本,妄图买通警局和法|院。西九龙重案组用事实说话,正义和真相绝不会因为区区几十亿而动摇。”
坐在媒体车里的调音师意识都有点模糊了。
区区……几十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