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芸却忽然扭头看向谭帜,很是大聪明的说道:“哥哥,要不你娶了阿鸢姐姐吧?”
“!”乔鸢飞和谭帜都脚下一个趔趄。
谭帜站稳后,无语道:“阿鸢是妹妹,我怎么能娶妹妹?”
谭芸却兴奋道:“又不是亲兄妹,阿鸢姐姐只是表妹呀!这天底下,多的是表哥表妹成婚呢!而且阿鸢姐姐嫁给你之后,爹娘给她当公婆,她都不用受委屈。你又对阿鸢姐姐好,阿鸢姐姐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很幸福?”
乔鸢飞:“……”
听着很有道理,但是在她这里行不通。
她把谭帜当亲哥哥,谭帜把她当亲妹妹,兄妹成亲那不是成了乱伦吗?
身体上行不行得通她管不着,心理上反正过不去那一关。
再说了,神医都说表兄妹最好不要成就姻缘,容易生出痴儿。
谭帜也这么说:“你忘了神医说的话,血脉亲近的人成亲,后嗣非聋即哑又或痴傻。你想我和阿鸢以后的孩子,是个傻子?”
谭芸呆住了。
她大胆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的侄子侄女是傻子,天天流着哈喇子喊姑姑抱……
谭芸忙跺脚打了个哆嗦:“别别别,我就是开个玩笑。”
谭帜敲她脑袋:“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活宝样的兄妹两,总能抚平乔鸢飞低落的心绪。
她低笑一声,看着夕阳余晖洒落在谭芸肩上,眸子蓦然温柔起来。
……
天黑后,乔氏关起门来和谭二爷说家常话。
她提起的也是乔鸢飞的婚事。
“郡主伴读一事不能长久,可我们身份低微,违逆不了长公主的意思。唯一的办法,就是叫阿鸢成亲。她成了已婚夫人,就不能再做伴读了。”
谭二爷给乔氏捏着肩,问她:“阿鸢七月就出孝期了?”
乔氏“嗯”了一声。
谭二爷思量片刻,说:“秋闱一过,鸿文也来上京。不若等他来之后,让他和阿鸢先见一面?”
司鸿文是谭二爷在宣州时的学生,说是学生,倒也没有传道授业。只是谭二爷任那地的父母官时,与司鸿文及其他读书人见过面。
比起其他秀才,司鸿文年轻又俊秀,做文章的本事也很高。
谭二爷是个地道的文人,文人有爱才之心,看过司鸿文的诗词后,他便隔三差五会指点一番对方。
司鸿文此人也很会来事,见状便主动称呼谭二爷为老师,一来二去便将这师生之名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