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最会晓之以理,成天成日念叨只要孩子平安幸福变成,何必在乎男男女女,况且这天底下,怕是再也找不着能像穆斯年这般对待夏余意的人了。
不敢与夫人生气,两人又实在拿夫人没办法,只能凑一块儿躲起来商量对策。
夏宅书房内,上等的烟料味混杂着丝丝茶香,并不难闻,却见两位老爷面面相觑坐着,满脸愁容。
“这两孩子,真不让人省心!”穆韩川吐出烟雾,叹了口气。
“你说说,咱们也一同长大,跟亲兄弟似的,怎的到两孩子这儿就变味了呢。”夏君松想不通,“还有夫人也是,孩子胡闹,她们俩瞎凑什么热闹。”
“不成,我得亲自带衣衣走。”
穆韩川跟着道:“我也得把家里那小子关上十天半个月,简直执迷不悟!”
两人眼见着达成共识,正将眉头舒展开就听见书房外传来一阵手杖敲击地面的声响。
夏君松不用出去看都知道夏老夫人在门外,于是赶忙示意穆韩川将烟灭了,等了片刻才去开门。
出了门才发现,夏老夫人被夏秦琛扶着,正一脸愠气地盯着他。
“娘,您怎么来了?”夏君松请她快进。
“老夫人。”穆韩川跟着起身扶她坐主位。
“哼!”夏老夫人嗔了两人,“若是我今儿不来,我两个乖孙岂不又该难过?”
自夏余意和穆斯年这事儿一出,老夫人近段时间都在屋内抄经,要不便是去寺里上香,今早一出出了门,夏君松实在想不通为何她这个点便回来了。
而且老夫人如今这般说,想来方才他和穆韩川说的话该是一字不落被听了去。
他想了想,最终乜了眼夏秦琛。
夏秦琛忙道:“怪不得我,娘让我把老夫人请回来的。”
“你做什么?”老夫人用手杖敲打了下夏君松的小腿,“别吓到我乖孙。”
“是,娘您喝茶。”
“没心情。”老夫人用手杖敲了两下地面,“我今儿来,不是来征求你们的意见,就是来知会你俩一声。”
“甭管你们同不同意。”她顿了下,“今儿我便做了这门亲事的主,若是你俩再阻拦,我此刻便去见你们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