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知道裴靳白根本没跟顾书怡提他的想法,愣是由着那丫头想做什么做什么。
“说个实话,”裴远峰想起什么感叹,“我对你妈都没你那么宠。”
他跟秦茵是相亲认识,秦茵出身书香世家,两人各方面都很相配便结了婚,感情也是婚后才慢慢有的,一起风风雨雨又养了两个孩子,二三十年的加深才有了今天。
所以裴远峰不能理解,那一晚,为了一个出身一塌糊涂就连人品都可能有问题的姑娘,裴靳白竟然那么顶撞他,死不松口取消订婚。
像是不知道着了什么魔。
他确实是气大了。
对面裴靳白听到这里愣了一下,倒是第一次听父亲说起这个,又笑了笑,似乎不知道该回什么。
父母感情很好,从小虽然忙碌,也给了他和裴灵舒完整的家庭陪伴。
至于他对顾书怡,宠吗?
裴靳白发现自己好像不太看得出来,他没有刻意想去做什么,只是觉得应该那样对她,而已。
裴远峰继续看着裴靳白。
他当时不理解,但这么久下来,看顾书怡,确实很招人喜欢心思纯净的小姑娘。
结婚他只有祝福。
然后裴远峰盯着自己儿子看了半晌,接着好像才换了个口气,终于来到今晚找裴靳白到书房的主要目的。
有时候秦茵给顾书怡打电话,总看着电话里小姑娘蔫蔫的脸色还不自然,一开始倒是信了解释什么练车啦做饭啦,只是后来次数多了,过来人,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秦茵是心疼顾书怡的,总觉得身世身份差别太大,面对裴靳白,小姑娘确实是下风位置,所以大多数时候,估计都不怎么好拒绝。
然女孩子家的身体又最要紧,每个月那几天可千万不行。
一下子突然有了这么个可能可怕的想法,秦茵在家简直越想越担心。
然而这种事情对顾书怡说又没用,整个家里能对裴靳白开口的,好像也就只有裴远峰。
裴远峰倒是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要豁出一张老脸跟儿子说这些,只是妻子的任务已经下达了,便也不得不开口了。
于是面对裴靳白,裴远峰别过头,只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知道我今晚叫你过来是为什么事吗?”
裴靳白对着这样的父亲微微皱眉,摇头:“不知道。”
“您讲。”
裴远峰血冲头顶,用生硬到简直不自然的语气:“知道你年轻,”
“但小书身体要紧。”
“所以有些事情你还是要懂得节制,一个月总得消停那么两天,不要成天闹个没完。”
他说完还拂了下袖子,假装不尴尬,强撑淡定突显作为家长的威严。
裴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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