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笑道:“原来是孔明啊,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我正要去喝酒,一道如何?”法正与诸葛亮秉性相异,本应似水火不容,但二人都以大局为重,取长补短,相处极为融洽。
诸葛亮笑道:“如此甚好。我正好带了一瓶好酒。”语罢,手伸腰间。
法正笑意渐失,剑眉微凛。他知道,诸葛亮不可能随身带酒。
诸葛亮右手猛然从腰间掏出,只见其手捏剑指刺向法正,指尖凝有罡劲,寒光凛凛,月光照耀下,夺人心魄。
法正手捏玄印,至威罡劲凝于身前,形成一道金色盾牌,同时脚尖一点,向身后飘飞丈余。
剑指击中盾牌,盾牌登时溃散。
法正冷声道:“你假扮谁不好,竟然假扮孔明。你能模仿其容貌与身形,但能模仿其那飘然的神仙气概吗?不过如此高超的易容术,诸葛夫人都望尘莫及。世上有此能为的,仅有离恨天了。”
诸葛亮阴冷一笑,面容变化,露出本来面目,正是离恨天。其道:“弱者道之动,反者道之用。你这法家的‘罡劲化形’遇强则强,颇有几分道家的味道。此番造诣倒是超出我之预料。”
法正道:“当年老子西出函谷关,古道裂为百家,各树一帜,其中,得道家之刻忍者,是为法家。法家武学有几分道家意境,又有何奇怪的?”
离恨天道:“看来你的矛盾诀已远超当年的韩非子。”
法正道:“韩非子再厉害,不过是五百年前的人物。难道我还能连五百年前的人物都不如不成?”
离恨天道:“你未免有些太自信了。”
法正不再争辩,抬头望月,见圆月如玉盘,便扭头看向离恨天,道:“月圆之夜,你的功力最低,你为何会选择今日行刺?”
离恨天道:“九州结界借助潮汐之力,确实可压制我功力。但自禹铸九鼎以来,已有两千余年。你以为这两千年来我没有半点进步吗?”
法正心中一凛,暗道:“他说的没错,这两千年来,其应该已渐渐适应九州结界。更何况当年九鼎迁秦,其中一鼎落入泗水,苦寻无踪。导致九州结界本就有破绽。”
见法正深思,离恨天道:“我此行是来送你归西的。你还有心情思虑其他?”
法正道:“归西?什么意思?”
离恨天笑道:“诸葛亮的手段果然是高。我在中原各地宣扬佛教,虽说朝廷明面上依旧禁止信佛,但在益州之外的九州各地,佛教已初具规模,益州却被诸葛亮搞成了铜墙铁壁,佛教丝毫渗透不进来。导致你连‘归西’是何意都不知道。这么闭关锁国,不思进取,不怕益州万劫不复吗?”
其言辞嘲讽,心中却暗赞诸葛亮手段了得。
法正道:“这种说辞,骗骗白痴还行,你竟然还想骗我?”
离恨天道:“既然言辞不行,那便手下见真章吧。”语罢身形一掠,手中罡劲化作一条紫色巨蟒,向法正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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