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成家吧,对大家都好。”
他拍了拍郎坤的肩膀,语重心长。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郎坤都在琢磨这句话。
什么叫“对大家都好”?自己的婚事与旁人何干?
但凌风特意说出这句话,显然是在传递重要的信息。
有心再找他问吧,又怕这份求知解惑的心思被景帝发现。
是夜,下人们回房休息后,郎坤将此事告诉爹娘。
郎母两眼放光,“娘娘是个有心的,这是在感恩坤儿为宇文家做的事呢。连皇后娘娘都操心你的婚事,你可得抓点紧了。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儿子并不觉得皇后是关心的意思,倒更像是在窥探。”
郎父缓缓起身,“你成了亲,对皇室能有什么好处呢?”
“这也是儿子困惑之处。我成不成家,于他们何干?”
“难道说——你正常,他们便放心;你不正常,他们便怀疑你有异心?”
“难道为了让他们安心,我就非得成家么?”
“欸,”听见这话,郎母急了,“难道你不想成家?”
“唉呀现在不是想不想成家的事,是谈为什么娘娘想让坤儿成家的事。”
“这不还是在谈成家嘛?”
“嗐,跟你说不明白!”
“反正我不管,郎家三脉单传,坤儿不成家,郎家就断根儿了!”
“儿子有些乏了,父母大人早些安歇吧。”
郎坤说罢头也不抬匆匆退下。
次日进宫,郎坤发觉所有人都对他面带微笑、恭敬有加。
一进北衙,大家端茶倒水殷勤得夸张。
“这是怎么了?”
“哎哟队长,您跟凌大夫交情匪浅啊!”
“就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也不跟我们说说!”
“谁说的?”郎坤暗暗吃惊。
“这还用说?哎哟喂都看见了!凌大夫和颜悦色地跟您攀谈,还围着您转圈儿,临了还亲切地拍您肩膀。这一看关系就不一般呐,阖宫都传开了!”
“哦。”郎坤放下心来。
“凌大夫平日里就面带三分笑,见谁都和颜悦色。昨日是想起我救淑妃那事儿,问我有没有恢复好来着。”
“原来是这样啊。”
“还寻思能沾点光呢。”
大家带着惋惜刚要散,突然有太监前来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