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兄吉言哈。”李长安无奈点头,这家伙真是不把自己带进教坊司不罢休,“事先说好,我只打茶围不留宿。”
“只要你去教坊司就成。”
李长安没有直接把诗交上去,刚看完话本初稿,就把诗写出来,也实在过分了些。
今天是二月初三,等到初七初八的时候再交也不迟。
总得做做样子。
书院散值,
李长安婉拒了周子瑜和安南的邀酒,今天还得再去找张叔一趟,确保冰糖葫芦和麻辣烫能做出来。
要不然五十六号人,光吃喝都是不小的问题。
结果张富贵就守在书院门口,李长安刚出书院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没办法看不到,张富贵五大三粗的张飞模样,人群中格外显眼。
“张叔。”
“长安啊,走,咱们吃饭去。”张富贵看到李长安,笑着拍了拍李长安的后背。
“张叔,大伙儿的住处都找好了吗?”李长安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已经让宋安民找了,才找到两个院子,那地方偏,价钱也便宜,今晚大家伙至少能睡的舒服些。”
张富贵乐呵呵地说道,
“你今早给我送去的冰糖葫芦和麻辣烫的做法,我也才教会两个人,等他们自己再好好琢磨琢磨,过几天应该就能学会了。”
两人路过一家勾栏,李长安下意识停了下来,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那道瘦弱娇小的身影,
“张叔,要不咱们进去瞅瞅?”
“行,正好我也想听听戏。”张富贵率先往里走。
二人找了一处离戏台较近的方桌坐下,立时就有伙计上前,“二位爷,是喝酒还是饮茶?”
“来壶酒吧。”李长安笑道,“另外有什么小菜端两盘上来,再来盘花生米。”
“得嘞,二位爷稍等。”
戏台上,两个人正唱着不知名的戏,李长安自问没这个欣赏能力,反倒是张富贵听的摇头晃脑,自得其乐。
李长安不时给张富贵斟酒,看着张富贵陶醉其中的模样,实在不忍心打扰。
唱戏的下去没多久,那一袭青衣终于走上台来。
只有一张圆凳,青衣抱着琵琶坐下,好像平添了一股别样的气韵,还未弹奏台下便是一片叫好声。
李长安随口问身边的伙计,“台上那位姑娘怎么称呼?”
伙计连忙答道:“那可是咱们这里的台柱子,颜轻诗颜姑娘,多少人过来只想听她弹上一曲嘞。”
“颜轻诗……”李长安念叨着这个名字,把目光投向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