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禄曾吞噬了匈人王阿蒂拉,并且以兽的反转特质,将对方毁灭文明化作魔力的能力反转,改变为对文明程度不及罗马的野蛮人的绝对压制。
这個文明判定,是全民族、全国家,而不是个人的文明程度。
凯拉尔的种族乃是不列颠的凯尔特人,即便他的文明程度越任何古代文明,但是和大众凯尔特人一平均,就约等于野蛮人了。
凯拉尔知道,以现在自己的实力,无法直面尼禄这样可怕的兽。
这是他第二次面对如此可怕的生死危机,而尼禄一个人,同样也远胜于七万昂撒人带给凯拉尔的压力。
凯拉尔摩挲着手背上的geis令咒,最终下定了决心:“兽啊,罗马皇帝……我凯拉尔以绝对的自我,即便舍弃生命,即便燃烧灵魂……吾也要立下更为、更为可怕的誓言!”
“我必将爱着全人类,无分贵贱高低爱着所有的人类,于此,吾必将获得拯救人类的力量!”
“下一击,吾必将粉碎天地!”
“呵呵~没有兵器的伱,谈何粉碎天地?”尼禄皇帝却是双手叉在纤细的小腰上,大声嘲笑道:“孱弱的后辈,若你明悟了自身的理,洞悉了自身虚伪的表象,或许才有资格站在余的面前大言不惭!”
“我的剑,从来都在手上。”
凯拉尔伸出手来,轻轻一握,一把精致好看的无锋剑顿时出现在手中,这把剑看起来与之前那把没什么两样,但却天然带有着令尼禄都不自觉正视的力量。
这是凯拉尔教化昂撒人的真理之剑·「止戈的无锋剑」,被他交给摩根保管,而摩根也一直都贴身保管这把剑,等候凯拉尔随时使用。
可凯拉尔真的想要这把剑,根本不需要对摩根说,因为这把随他一同满载荣誉的圣剑,从来都在凯拉尔的手中。
与此同时,远在不列颠的摩根突然感觉心口一空,手中正在书写的笔不自觉的折断,她下意识的去摸凯拉尔赠予她的宝剑,结果却是摸了一个空。
没有人能在摩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她贴身保管之物拿走。
故而,摩根瞬间便明白了一切,这一定是凯拉尔遇到了危险,迫不得已才将自己的圣剑召唤而去。
“凯,到底生了什么事?”摩根忍不住轻捂胸口,满是担忧的自语道:“你在欧罗巴,究竟遇到了什么?”
——
强者皆有不凡的灵觉,尼禄对自己的直觉非常相信,于是乎,她顺从着自己的心,退了一步。
我没必要和这野蛮人硬拼!
下一刻,就见凯拉尔高高的举起了无锋剑,却是用剑脊的方向对准尼禄,下一刻,一道足以将天地分割的巨大破坏性光波击向尼禄。
所谓返璞归真,任何圣剑到了最终阶段,都是要放光炮的。
尼禄的双眸倒映着这可怕的一击,面对凯拉尔的攻击,骄傲的罗马皇帝再也无法像是质问阿蒂拉那样,得意的质问凯拉尔,这一击能否能够撼动五百万平方公里的罗马帝国。
便如凯拉尔所言,这一击必然粉碎天地!
这一击,必然是能够与兽抗衡,甚至是压倒恶兽的一击。
尼禄畏惧了,一旦畏惧,心中便开始出现犹豫,信心也开始摇晃,面对这一击,尼禄下意识的开始展现出了从未有过的防御姿态。
她将原初之火架在胸前,万神的威光和十字教的神权闪烁,启示录之兽的权能、游星尖兵的特性等等……
全部加持于身前!
尼禄皇帝似是自我安慰一般的说道:“没事,余是罗马帝国的桂冠,是罗马帝国最璀璨的明珠,如此瑰丽的宝石不能沾上任何灰尘,更不能出现裂痕……”
“余才不是怕了他,只是没有必要硬碰硬,先忍他一手!”
凯拉尔这一击看似毁天灭地,但却对地上的一切都秋毫无犯,光波的锋芒所过之处,连一块小石子、一颗脆弱的小草都没有被破坏,仿佛这足以撼动罗马帝国的一击,只是拂面而过的清风。
唯有直面这一击的尼禄有苦难言,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的头疼愈演愈烈,这伴随终身的宿疾,就如同她那恶毒的母后,总是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影响她。
尼禄翠色的双眸此时已经一片猩红,愈演愈烈的头疾让她恨不得用头撞击天柱,事实上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尼禄手中叠加了诸多权能的原初之火在刚刚接触的瞬间,就被这粉碎天地的一击斩断,这一击的余波,依旧势头不减的朝着尼禄砍去……
而在这种时候,被头痛折磨的失去理智的尼禄,直接选择用脑袋迎上了凯拉尔这一击。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两股能级恐怖的攻击碰撞,天地为之失声。
凯拉尔这一击耗尽了一切,为此甚至下了更加可怕的兼爱诫律,他将所得到的力量也尽付与这一击之中,凯拉尔已经脱力了,但他这一击依旧没能对完整的启示录之兽,尼禄皇帝造成决定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