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对方人多势众,梁铭继续狐假虎威,拉高声音:“你们这群刁民,这是造反吗?”
“我们安定县百姓遵纪守法,为朝廷镇守边境,杀了多少草原蛮子,哪来的造反。”
人群中,有人大声反驳。
“没错!”
一声之下,引得旁人纷纷附和。
“放肆,不管平民百姓,还是地方官员,为朝廷出力,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今日你这么一说,是想要邀功吗?”梁铭厉声质问,语气咄咄逼人,“要不本官替你上奏皇上如何?啊?不想的话,就赶紧滚!”
“把江大人放了!”
“我们要见县长!”
“千骑司在此,你们谁敢放肆。”梁铭见场面将要失控,连忙斥声阻止。
马恒威在一旁不动声色,双眸如猎隼般扫视门外百姓。
倘若天下百姓都这般,那朝廷又或千骑司的威严何在?
此时,一个年近七旬的老者,在两个年轻人的搀扶下,来到最前面。
见情形,此老者似乎是位德高望重之人。
老者虽已体虚年迈,但声音浑厚不减,道:“老夫这条老命不值钱,活了大半辈子也够了,有些话,是不说出来憋在心里难受啊!”老者话语中带着几分哭腔,又道:“你们说江大人贪赃枉法,欺压百姓,但现在大半安定县百姓都在这,为江大人喊冤,江大人有没有欺压百姓,难道我们百姓自己不知道吗?”
“呵呵,你们这群刁民,平日里收了江左不少好处吧,今天肯定是要为他说话的,这有什么好稀奇?”
梁铭高高在上,对百姓的诉求毫不在乎。
马恒威陷入沉思,默然不语。
眼前情形,他作为千骑司走南闯北,从未见过百姓会自发为县官求情。
但身为千骑司,马恒威并不会被感情所左右。
梁铭转头望向马恒威,见后者似乎有所犹豫,连忙在一旁说道:“马大人,不如先回衙门,无需理会这群刁民。”
马恒威依旧没有作答。
“马大人,您可千万不要轻信这群刁民的话语,本官任代州刺史的时候,便已知晓江左此人,最擅长的便是拉拢人心,结党营私,这群所谓伸冤的百姓,决定是江左故意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