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上昆仑的时候谢九思不过十岁,他也不知对他说了什么,隔天还没决定师从何人的谢九思立刻收拾好行李就上了凌霄的贼船。
昆仑主和其他几位大峰的长老见谢九思心意已决,又气又急,直指着凌霄破口大骂其无赖,满口胡言,为了传承连小孩也骗。
也就是说,谢九思看似是自愿入的万剑云宗,实则是被凌霄给拐骗的。
就算后来谢九思反应过来了,可这师也拜了,道法也传承了,他想走也走不了了。
如此,御飞流岂会对剑宗有什么好感?
“反正我没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就算那刀修不冲上来,我也是要好好教训他一顿的。谁叫他之前胡说八道,污蔑兄长。”
看来他刚才说的让他戒骄戒躁,不要冲动行事御飞流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只觉得他是在偏袒剑宗,说他不该动手。
“……算了,不说这个了。”
谢九思叹了口气,余光看了一眼周围,最后将视线落在了角落处的一个青衫弟子身上。
他脸色苍白,气息也有些微弱。
先前上飞舟的时候谢九思就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上去给他把脉查看了下并没发现什么大碍,便给了他一颗补气养血的丹药。
“那个少年是一同随你们而来的剑侍?”
少年顺着看了过去。
“你说他啊,他是来择剑的。”
见谢九思颇为意外,他继续说道。
“不怪兄长会误会,他修为浅薄,体质也孱弱,连个普通人修都不如,按理说根本通过不了考核。”
御飞流皱了皱眉,神情也有些不屑。
“偏他的天赋是【逢凶化吉】,每次考核不是险胜,就是对手吃坏了肚子或是中途碰上了什么意外迟到弃权。就连这一次入境取剑也是和我分到一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逢凶化吉?
谢九思心下一动,看了那人一眼,又看了一旁不远处拿着用言灵变幻出来的白面饼子补充体力的少女。
前有祝灵尘,后有灵兽宗。
全都是和白茶相克的存在。
想到这里谢九思叹了口气,御飞流以为对方是在为自己倒霉分到了这么个队友而叹息。
“兄长你不必担心,就算他拖了我后腿我也有足够的把握拿到沈天昭的那把神兵。”
“……”
我倒是不担心你。
青年少有的头疼。还想要说什么,瞧见那青衫弟子脸色更难看了。
“对了,他可是之前考核受了什么内伤,为何服用了丹药还不见好转?”
他刚才只是稍微查看了下并未将灵力探进去,灵兽和人修不同,要是不是同一脉的族人,灵力一旦进去很容易受到排斥。
御飞流摇了摇头:“没,他没受伤,就是单纯恐高而已。”
“他所从何族?”
“灵鸟一族。”
“……”
……>>
这边的白茶对那边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她将最后一口饼子咽下,又就着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倒不是她多喜欢吃这白面饼子,只是前段时间看剑宗有个尚未学会辟谷的弟子饿得脸色发白,于是便顺手给他画了个饼。
对方吃了之后瞬间容光焕发,一口气上十楼不费劲儿。